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2 / 5)

柳被她问的有些奇怪,抬起头来看她,目光在不自觉中给人的感觉大约是不怎么友好,朝颜被她吓得推后一步,结巴道,“我...只是好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当时那么难受。”

寒银柳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把人家吓成这样,无奈道,“你说的那个人,她叫齿子鞠。”

朝颜忍不住小小声的说,“好奇怪的名字。”

寒银柳此时提起故人,脸上的表情也有了几分温和,“是啊,她是并不是西琼人,她是西琼周边一处小国,名叫环琳的地方,早些年便对我过称臣,她是那里的人。”

朝颜奇怪道,“她看起来好威风,可是女子为何也能上阵杀敌,女子混在军营里,刘将军没有处罚她吗?”

寒银柳嘴边溢出一点冷笑,“他不敢!”

朝颜道,“啊?”

寒银柳目光冰冷,眸中带着戾气,“原本也是要处罚的,可是齿子鞠身份奇特,她是环琳人,后来又嫁给了环琳的王子为妻,这身份便有所不同,所以没人敢动她,她若死了,环琳若是起兵谋反,连着之前臣服的众小国一起反了,哪还有如今西琼的太平?再有刘如水这么个欺上瞒下,阿谀奉承的谄媚小人,他懂什么上阵杀敌,布阵打仗,若没人在旁边帮他扫清这下障碍,哪有这几年的好日子?所以,没人能动齿子鞠,反而要将她好好的留在军中。”

朝颜本是随口一问,万万没有想到寒银柳会如此认真的答,她像是被触及最深的梦魇,此刻话语中隐隐带着张扬,这不应该是一个闺阁女子该听的话,也不是一个后院妇人应该说的话。可朝颜就是觉得,莫名的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夫人,她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陌生的气息,像是一截子枯木忽然绽放了活力。

朝颜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在这个时候,她觉得面前的夫人形象忽然高大起来,她都有些不认识了,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认识过她。大家只知道她是世家小姐,是侯门夫人,却没人知道,她先是寒银柳,或许,原本也没人在意。

寒银柳见朝颜盯着她不说话,也觉得自己方才说的有点不妥,可是已经说出来的话万万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所以她也只是平淡的等着,看着朝颜接下来的举动。

朝颜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忽而宛然一笑,“夫人,你进府三年多了,一共说的话加起来,都没今日的多。”

她像是未曾察觉,也像是全然未在意,总之最后说出口的,便是这样不痛不痒的话,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对于寒银柳的称呼,已经默默的改成了夫人。

最近老侯爷告了病假,专心在家里养病,许多事情便都落在小侯爷的身上,他整日忙的脚不沾地,连个面也难露,就算是王香雪,想见他一面也难。更何况,这些天王香雪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她没有怀孕的事情被发现,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已经让老夫人足够生气,这些天对她远没有之前那样热络,已经开始帮着物色一些身世清白的好姑娘,准备选个好日子便纳进府来,是因为老侯爷忽然生病,她要忙这边的事,这才暂时先搁置了,若不是中间横生一场枝节,那么如今府里恐怕就不只有王香雪和寒银柳两个人了。

王香雪被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烦的要死,整天想着如何挽留夫君的心,可是她也明白小侯爷根本志不在此,心不在这里,无论她使出怎样的手段,都是没有用的。并且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小侯爷同她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寒银柳,她们第一次见面,她便对寒银柳心怀妒忌,卯足了劲儿想要同她一争高低,或许是因为,她隐隐约约明白,寒银柳是与众不同的,她身上有着别人可望不可及的东西,望着觉得遥远,近看才觉热烈。

想了很久,她才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比喻,几乎快用上她一生所有的文采。寒银柳像是一堆熄灭的火把,远远望去什么都没有,凑近去看也只能看见烧焦的木头,但大家都知道,她只是在等待,等待一点点火星,将她重新点燃。

寒银柳并不知道王香雪对她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