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睡着了,胳膊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此时看上去十分可怖,碰一下还会流血。寒银柳自己去打些水来,将伤口清理干净,途中撞见好奇跟过来的丫头,看见她胳膊上的伤口,吓了一跳,寒银柳懒得应付她,自己回去利落的清理了伤口。
将血水倒掉,再回屋子里的时候,惊讶的看见桌上竟然放着一瓶伤药,不是什么上好的药,是一种很普通的止血药,从前寒银柳常常使用,如今拿在手里,小小的瓶子竟然有些沉甸甸的,她扭过头装作不经意的去看,门外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跟这她的只有一个丫头,从她进府之后就一直跟着她,寒银柳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却对寒银柳充满了好奇,一开始偷偷的打量,后来小心的试探。但她可能是被府中的人示意过,后来对她刻意刁难,任何事情都不怎么上心,最后已经演变至连口热饭都没有。
她本是一个很勤快的丫头,对她也表达出了侯府的第一份善意,可是这份善意没能持续太长的时间,寒银柳叹一口气,最后还是收下了这枚小小的药瓶。
寒银柳终于想起这个小丫头的名字,她叫朝颜,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最开始听的时候还惊叹过,一个侯府的小丫头的名字都这样好听,后来听说她买来之前就叫这个,是本名,又觉得她的父母误打误撞给了她一个好名字。
寒银柳看见空空如也的书桌,从柜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曾经装着一块碧玉磨成的护心镜,上面有着轻微的裂痕,看起来已经距离现在很久了,寒银柳忍不住将手放在上面轻轻抚摸,恍然间觉得连心跳和呼吸都暂且挺住。
她当初离开北疆回到这里,什么都没能带走,匆匆换上衣服被父亲带来的人接走,她被打晕在马车上昏昏沉沉了好几日,中途还被灌了安眠的药,睡了醒醒了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琼华的家中,面前陌生的琼楼玉宇,高墙大院,眼中满是绝望,伸手一摸觉得心口微凉,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枚护心镜。
这还是当时,顾韦送给她的生辰贺礼,可惜,刚刚送出,他就死在了皇上的一道圣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