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万世开太平(2 / 5)

辱也罢,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劳烦母亲再费心了,您请回吧!”

寒夫人被她说的心中剧痛,连站立都无法,幸好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把她扶住,侯府的丫头们见了,也过来帮忙。寒夫人缓过来的第一句话,张口却是沙哑,“柳儿,你是不是在怨我。”

寒银柳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再未开口。

寒夫人上前剖白,心里眼里都是急切,“柳儿,娘是没办法,你知道的,娘家里没什么仰仗,做主的都是你父亲,再说你父亲说侯府很好,娘没成想你过来会受这样的罪。”

寒银柳依旧无言,像是充耳不闻,王香雪这时从山上赶下来,老夫人得了信,自己不方便下来,便派她前来传话,她走在距离寒银柳十步外时,寒银柳忽然道,“母亲去忙吧,或拜香祈福,或打道回府,若是迟了,恐怕父亲要担心了。”

寒夫人见她这样说,也心领神会的道了句号,她没再上山,而是走了下山回家的路,临行前散步一回头,目光里都是对女儿的担忧,可她挂心的女儿心却很狠,愣是没回头看她一眼。

王香雪没传完话,讨了好大的没趣,可又奇怪,寒银柳明明没睁开眼睛,自己也没发出声音,她之前学过跳舞,所以步子很轻,可是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的呢?

王香雪心不甘情不愿的宣读老夫人的旨意,“婆婆让夫人起来,去佛堂中抄经,省得让亲家母看见了误会,将夫人的一片孝心当成惩罚。”

寒银柳撑着身子站起来,没一人去扶她,可她的姿态依旧好看,不至于狼狈,她被人领着去了佛堂,走路姿势有些别扭,王香雪站在她背后望着她,不怎么开心的撅起嘴。

寒银柳进了佛堂,丫鬟把她关进来便自己出去了,见屋内只有一个人,寒银柳就没什么形象的席地而坐,她没关心自己的伤处,而是把桌上的几卷佛经拂在地上,心中没有半分诚心。倒是拿出刻了一半的长命锁,想着这时候刻完,正好拿去寺里求大师开一开光,她听人说过,这寺庙的至清和尚还是很有名的得道高僧。

寒银柳被关到第二天夜里,一张佛经都没抄,她也懒得跟这些人生气,干脆趁着夜色去找了至清和尚,胡子花白的老和尚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却还是觉得她很熟悉,笑道,“老和尚同女施主有缘。”

寒银柳没说什么,只是将长命锁递给她,老和尚收下摸了摸形状,“施主可以明日早晨来取,我记得

很久之前,也有位年轻人做了长命锁送过来,说是送给心上人的,让老衲给他开光,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寒银柳脸上的表情冷下来,整个人身上像是在一霎那之间结了一层霜,“他们都死了,他和他的心上人一起,听说那一日他在佛前整整跪了一日,可他还是死了。你的佛祖没能保佑他,你也没能保佑他,说什么救苦救难,原来都是诓骗小孩子的傻话。”

老和尚摇摇头,脸上透着不忍,手中的佛珠转的很快,“阿弥陀佛,女施主,节哀吧。”

寒银柳转身离开,对着寂静的夜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天空上一颗星星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

寒银柳回去在客房里合衣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去找至清和尚拿了长命锁,贴身收好,跟着来的丫鬟看见她手里拿的东西,眼神立刻又重新带上一种了然的鄙夷。

寒银柳懒得理她,大概是这次太过火了些,连着好几日老夫人都没再喊她,还送来一些东西,虽然最后都落不在她头上,但好歹是清静了几个月的时间。

后来她才知道,老夫人这么温和,不是因为偶遇了亲家母,而是因为王香雪怀孕了,王香雪算算年纪,嫁过来才十七岁,连自己都还没活明白,眼看着就要当娘了。

寒银柳一边为自己庆幸,一边又为这个姑娘惋惜,后来看着眼前四方的院子出神,只觉得闷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可惜这个孩子没能让大家开心太久,坚持了两月零三天,来看诊的大夫说是之前看错了,闹了一出笑话,让大家空欢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