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谋之事,难道他就全然不知情?更何况,那份奏折不是陛下亲自盖的章,臣哪敢擅自做主?”
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成功的把此刻玉承平不堪一击的心脏撵的渣都不剩,他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心寒,又看着宫殿里的每一位太监宫女,她们或站或立,可是脸上的表情都是麻木的,明明前些日玉涵煦进宫的时候,他们还是笑脸相迎,可是瞬间就对他的死亡漠不关心。
此时的白茸,曾经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玉承平的阴影,他常常会做噩梦,梦里的场景五花八门光怪陆离,可是无一例外的最后都会回到白茸的身上,白茸离的他很远,可是他的身体却在颤抖,每一夜从梦中惊醒,额头上都是满满的汗珠。
从那天之后,玉承平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他变得成熟又冷漠,无情又威严,他对待白茸也不像从前那样随意,相反更加有礼,他一夜一夜的读书,看奏折,他接见大臣可是又同他们保持距离,他对身边的一些充满了警惕,连睡觉都不留着一根神经。
因为他已经明白,这里不是他从小无忧无虑生长的地方,这里是个巨大的牢笼,身边净是些虎视眈眈的眼睛,他们贪婪的盯着他,等着他行差踏错,上来啃噬他的血肉,所以他必须变得无所畏惧,无坚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