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光体面,而她本人似乎也并不觉得这有多么的奢华张扬,对此甘之如饴。
白茸下了马,看孔平穿的单薄,这会儿坐在马上,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发抖,她干脆解下自己的狐裘给他披上,她牵着马带着他走进了西琼最繁华的地方,从此开始了他一声的征途。
孔平后来常常回想起这个时候白茸的样子,她给他牵着马,那样镇定,那样从容,即使她那时候对于孔平来说只是个人贩子,可是孔平依然忍不住敬仰她,依赖她,因为这是从小到大,第一个在他流泪的时候给他递手绢的人。
宫里站着等待已久的刘太后,皇子即将登基的消息传了下去,赵王终于退兵,琼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安宁。礼部开始筹备登基大典,并且在七日后操办,这是史上最简陋的一次大典,从此之后,孔平改名为玉承平,是西琼的第十二位君主,也是其中年纪最轻的一位。
*********
第五场手段
玉承平登基后,很是适应了一段时间的皇宫生活,刘太后连续经历丈夫儿子不在这两次噩耗,前些天刘将军旧伤复发的消息传来,立时就病倒了,如今还在缠绵病榻,玉承平去看过,太医都说不好。
这时候很多担子就都落在了白茸的身上,照常理来说,她的身份尴尬,无官无职却暗暗掌握着整个朝廷的制衡,手中捏着无数人的性命,不仅管着朝堂诸多事宜,还管着后宫大小事,大到每日朝会,小到陛下饭食,事事都得她先过目。
白茸在这种时候,愈发显得镇定,她像是一只黑暗中走出来的野兽,终于张牙舞爪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她先是制定了一套审核制度,为自己选举了几位得用的大臣,充做自己的宰相班子,朝中六个宰相,有三个在她门下,剩下三个里面只有一个管着实事儿,剩下的一个还是个没眼力见儿的,翻不出什么风浪来,渐渐的,朝中风向变了,白茸虽无官职,可是已经举足轻重。
白茸先后推出推恩令,在赵王还没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采取温和手段削了他的爵位,所谓推恩,便是将自己的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原本只有嫡子才可承袭,其余的庶子并不能分到什么,而如今推恩令一旦实施,庶子也可承袭,只可惜位置要一代一代削减下去,从王位变成侯位,这样多少年之后,便不会再有拥兵自重的藩王,这一招简直是兵不血刃,可惜当白茸提出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没想到她的手段这样厉害。
须知藩王问题,一直是西琼历代皇帝的心腹大患,如今就被她这么三言两语的解决了,不费一兵一卒,白茸是冲着赵王去的,赵王有一位极其宠爱的侧妃,侧妃恰好还有两位极其优秀的儿子,琼华如今经不起再一次的战火,敌国虎视眈眈,藩王伺机而动,只要推恩令一旦实施,赵王便不足为惧。
当□□会上通过之后,玉承平拿着玉玺往上盖印子,玉玺很沉,他得两只手才能拿住,白茸在他身边坐着,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其余的奏折,一目十行的看。
玉承平盖上章之后,盯着面前的玉玺发呆,圣旨已下,太监上来收了传下去,隔几日就会送到各位藩王那里。刚才的圣旨他也看过了,只是他启蒙晚些,天赋也有限,上面的字认不全,旨意又大多写的晦涩难懂,所以他根本不懂这推恩令的含义。
“白大人,这玉玺上面雕的是什么啊?”玉承平撑着下巴问了这话,白茸手上的动作顿一顿,玉承平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这话要是让自己的先生听到了,他们一定会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看,说他有负先帝与太后的期待,说他玩物丧志,说他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问出这样白痴的问题来。即便是玉承平不大会看人眼色,可也能从他们的表情里明明白白的感觉到嫌弃,这里的所有人都在排斥他,排斥这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他。
白茸却放下奏折,她褪去外袍,此时初春夜里还是有些冷,她的衣服上有着白色的兔毛,此时在烛光下捏了捏眉心,闭目养神,“这玉玺上刻的,是一种传说中的花,名唤琼华,也是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