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都会觉得无地自容，我真的觉得有必要跟程亦岳申请一下，以后选的拍摄地点，这公共厕所能不能完善一下，实在不行咱们捐点钱服务一下社会也行啊。

但是纠结归纠结，那什么，我最后还是去了，有些事情终归是得面对，我也得跟舒漫老师当面道个歉，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跟人家说一下，但是出于鸵鸟心态，能往后拖就往后拖，这事儿一直也没有落实到。不过舒漫这次约我的地方非常的奇怪，她把我约在了医院。

挺长时间没来医院了，这种地方充斥着消毒水的味儿，你得仔细闻才能闻到，我曾经以为我的鼻子已经习惯这种味儿了，但是现在惊讶的发现，排斥性还挺大的，以前我的衣服上都是这种味道。

我站在一楼给舒漫打电话，她让我上顶楼来，我默默的到了她说的目的地，顶楼其实就是平时大家都不会上来的地方，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钥匙，总之我上去的时候门儿是开着的，舒漫穿着一身宽大的病号服，站在铁丝网里面，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我默默的走到她的身旁，一直没有开口，我其实没有真正近距离的观察过舒漫的五官，之前只是觉得她长的好看，清冷又疏离，眉眼精致，鼻梁高挺，嘴唇边有一颗痣，她的脸部线条说不出柔和与硬朗，或者说是二者兼有，两种元素结合在一张脸上，又诡异的协调。她平时身上总是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当我真的离她很近，我才发现，她的脸色很白，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之前上妆敷粉其实不怎么能够看的出来，我也一直没有注意。

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之前程亦岳说的，舒漫身体不好，估计不是编出来推诿的瞎话，是真的。

舒漫转过头来，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没有那么远了，她说，“谢谢你。”

我黑人问号脸，“嗯？”

舒漫，“很久没有人替我说话了，这么多年，你是第二个，上一次，是很久之前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着舒漫，总是觉得她的状态很不好，她身上带着一些让我有点害怕的东西，但是我又不能非常好的描述这种感觉，所以我始终保持警惕，舒漫轻易的看破了我的伪装，她的眼神仿佛有着直击人心的力量。

舒漫微笑一下，可是眼睛里半点温度都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很恶心？讨厌我？”

她的眼睛里带着自我嫌弃，我很快摇头，不想让她误会，“我没有觉得你奇怪，也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有点害怕。”

这个回答似乎让她很意外，“害怕？害怕什么？害怕我吗？”

我没有回答，几乎算是默认，我也终于想到了应该怎样来形容舒漫，那就是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连带着我的心也不能平静，就像你在面对一个未知的危险，对方随时可能暴走，你只能小心翼翼不要触及她的逆鳞。

舒漫，“别害怕，其实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或者说，我很喜欢你。”

她这话倒是挺让我意外的，我点了点自己，问她，“你喜欢我？为什么？”

舒漫看我一眼，“因为你跟我喜欢的人很像，不仅仅是长相，而是给人的感觉。”

舒漫喜欢的人是谁？陆琪吗？不过恕我直言，陆琪真的配不上舒漫的喜欢，哪怕是道听途说，只看网上的言论跟最近一次的见面，我都感觉陆琪实在可以称得上渣男的近义词。

我小心翼翼的问，“你喜欢的人是陆琪？”

舒漫弯了弯眼睛，“你还挺八卦。”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舒漫继续说，“我不喜欢她，或者说曾经在一起过，虽然她不承认，但是后来分手了，当然她也不大愿意跟别人说。我喜欢的人已经结婚了，她过得很好，我不愿意去打扰她。”

我，“那她一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好到舒漫宁愿忍受无法跟她在一起的孤独，也不愿意去破坏她的幸福。

舒漫的神情变得温柔下来，她靠着铁丝网点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