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父王呢?
她想不明白。
还是得找个机会试探一番。
“你快回屋吧。” 苏渝嫣走上前,缓声道。
见随安没有动作,苏渝嫣把出来时带上的饼递给他:“这个给你,还热乎着呢。”
月色下,她眸子如天上的繁星。
随安眸子微动,并没有接,只平淡道:“郡主受伤了。”
苏渝嫣愣了愣,顺着他的视线看,手心不知何时有一道被划伤的口子,伤口不是很大,应当是白日里不小心弄到的。
她不在意的摆摆手:“无事,不疼。”
“郡主。”随安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苏渝嫣笑着接过:“饼你拿着,手帕给我。”
苏渝嫣并不打算拿着手帕包扎伤口,她展开手帕看了看,纯白的,没有一点图案,随后绕在手指上把玩。
“你是云京人吗。”她像是不经意间,随口一问。
“不是。”随安睫毛轻颤,他轻声道。
“可你这帕子的料子像是上好的纯色云锦,若我记得没错,只有云京才会有。”
“这帕子,是义父赠予属下的生辰礼,义父知属下不喜欢繁杂的事物,便只用了纯白的。”
苏渝嫣记得,苏尧有一年得胜归来,陛下赏赐了两匹云锦,一匹给了苏渝嫣,一匹给了林将军,其他将领均分了其余赏赐,随安的这个解释也算说得过去。
“纯白云锦最是珍贵,林将军对你倒是极好。”
苏渝嫣接着道:“我倒还没来记得问,林将军为何鞭打你,你犯了何错?”
随安半张脸隐于黑夜之中,侧脸冷漠深沉,睫毛微锤,语声里满是愧疚,又参杂了些许冷意:“昨夜府中入了刺客,属下急于抓捕逃了的刺客,未护好义母,导致义母受了惊吓,小产了。”
闻言,苏渝嫣心一惊。
“怎么没人来王府求救?”
将军府入了刺客,这样大的事王府里却无人知晓,林夫人还因此小产了。
林将军膝下只有一女,他一直想育一子同他一起征战沙场,林夫人怀孕已经六月,沈神医亲自诊脉,是男胎,现下却因刺客而失去了,其实并非随安的错,林将军也只是心中怒火翻涌,才把怒气撒在随安身上罢了。
随安道:“王爷知晓的,只是晚了一步,义母再不能有身孕了。”
“此事也并非你的错,林将军也是气头上。”
苏渝嫣抿了抿唇,不再说这个,她看了看随安,询问:“你伤口还疼吗?”
“不疼。”
“那明日你同我去个地方。”
“郡主要去何处。”
“风月阁。”
风月阁是南都最大的青楼,苏渝嫣一直想去里面逛一圈,可初夏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每次才到门口,初夏就会像提小鸡仔一样的把她提回府。
尴尬又憋屈。
她堂堂一个郡主竟被一个婢女如此对待,真是欺负人!
不过,她可不是单纯去玩的。
这些年她不知道自己被几路杀手围堵过,有人想要她的命,有人却想要活抓,身边暗卫为救她死了不知多少。
明日,她只会带随安一人前去,若有危险她可以放出信号求救,也能判定随安究竟是不是带有目的接近他,看随安模样并未说谎,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她不能让人把手伸进瑞王府,还是多试探一番才好。
如果随安是他人派来的,那林将军也有嫌疑,林将军又是父王的左膀右臂,所以,她绝不能让父王身边有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炮弹。
随安冰冷的面庞有了裂痕,他不可置信的掀了掀眼皮看向苏渝嫣,见她不似作假,又垂下眸去,应了声是。
*
翌日。
苏渝嫣起了个大早,初夏站在门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