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吐槽,“以往逃学太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满朝文武又不是傻子。”
实话的结果就是挨了一记脑瓜崩,张清漓崩着脸,“你大哥吩咐了,年关在即你少惹点事。篓子捅大了,可没人管你。”
三娘子转了转眼珠子,一把搂住张清漓的胳膊,靠在她的肩上,“大哥不管,姐姐管我呀。姐姐都插手了,大哥会不管我?”
“一会儿姐姐,一会儿嫂嫂的,有没有个正形?”张清漓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到底是长辈,孝字一言千金重,不过太过了。”
她撇了撇嘴,“母亲欺负你的时候,我就不信你不委屈,大哥不生气?古语言:父慈子孝。父要慈子才会孝。这么多年,‘慈’何时出现在母亲身上?她这么多年包庇沐氏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今沐家老二竟然倒卖私盐,焉知不是母亲纵容的结果。二哥深陷江州,我的十八骑无一人生还,究竟是谁泄露了他的行踪?”
她心一紧,倒抽一口凉气,“殿下到是不曾与我细说过这个。”她想了想,“二弟昨日来与殿下商议,我听他们的意思是,南边的盐政还有猫腻?”
“不然我早就亲自把沐家撵走了,还能容许他们进出宫闱?”她叹了口气,只觉得脑子疼,“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决定,明日上朝,响鼓要重锤!”
二人一时间沉默不语,直到一阵欢快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姐,姐!”
“郡主,您慢些,王妃说了要您注意仪态。”
“哎呀我知道了。”女孩子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三两下躲过管事嬷嬷的手,直奔而来。
姑嫂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无奈之色。
萧惟拙远远地看见奔跑而来,约莫十五六岁,脸颊婴儿肥的姑娘,她身上环佩叮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起身,“长乐姑姑安好。”
“安好,安好。”她随意地摆了摆手,直奔三娘子,一把扑到三娘子怀里,好一顿抱怨,“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河洛的日子里,我都无聊死了。你回来这么久,日日称病,我都不能来看你。”
三娘子实在招架不住她的热情,又看向满脸纠结的管事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
“奴婢给太子妃殿下、公主殿下、皇长孙殿下请安。”
张清漓摆了摆手让她退下,“让叔母放心,唤云在我这里我会好好看管的。”
管事嬷嬷顿时松了口气,“是。”然后退下。
“我一直都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三娘子好不容易将身上的人扯开,“是叔母觉得你太没规矩,才将你拘在府里不让出门的吧。”
闻言萧唤云就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坐在一旁,“母妃让人给我相看人家。可是这满京城,谁能比太子哥哥长得更好看,脾气更好,更喜欢我呢?”她一脸忧愁。
姑嫂二人见她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若是他们连太子哥哥千分之一都没有,我才不嫁呢。”她愤而狂饮一杯茶,“年宴上,我一定要跟皇伯父说,就说父王和母妃养不起我了,要把我随便嫁了。”
“胡说。”张清漓弹了弹她的额头。
萧唤云顿时就红了眼睛,吸了吸鼻子,扑在她的怀里,“我就是学不会嘛,母妃还打我板子,你看,”她摊开手,递到张清漓面前,“我长这么大,母妃第一次打我呢。”
张清漓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她的手心,也很心疼,摸了摸,哄道,“那就在这里住到过年,好不好?”
她有些迟疑,拧着眉头,没有立刻答应。
“我去跟叔母说。”
她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又看向三娘子,“嫂嫂不用为我另辟院室,我跟姐姐一起住。”
三娘子斜睨了她一眼,“我才不跟你睡呢,你又不老实!”说着倒了杯清酒慢慢品尝。
“你能跟别人同床共枕,为什么我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