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而已。如此和睦的兄妹,陛下应该高兴。”
“那倒是。”文帝点点头。
兄妹三人出了养居殿后,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守在外面的安陵姑娘。
话说这个安家和沐家还是表亲呢,算起来安陵也算他们兄妹的远房表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不是宫内女官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此处,让这对龙凤胎兄妹恶趣味地对视一眼。
而萧丞璟则是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而安陵姑娘突然跪在萧丞璟身侧,吓得那对龙凤胎兄妹顿住了脚步。
而萧丞璟脚步不止,旁若无人地往前走。
“殿下。”那姑娘突然梨花带雨,语气幽怨。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
“你们走不走?”萧丞璟不耐烦地看着定在原地的糟心弟妹。
“来了来了。”萧丞瑜连忙拉着三娘子跑了过去。
“我对殿下的心,殿下难道不明白?”她匆匆膝行几步。
如此狼狈居然还能美感十足,让萧丞瑜不由得咋舌。
“我的人——”
“放肆!”萧丞璟怫然不悦地截断她的话,“当日值守的内监已被孤尽数杖毙。在杖毙前孤留下了一份口供。背后指使之人孤或许要顾忌几分情面,而你——”他这才正眼看她,而后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不屑。
安陵姑娘心一跳,泪眼朦胧地抬眼看他,捂着胸口,“几个内监的话如何能信?妾醒来时便于殿下——”她娇怯地看向萧丞璟。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做派简直消磨干净萧丞璟所有的耐性,“明旨诏谕,此女不修内德,着安氏仔细看管。”
她从小就养在皇后的膝下,向来乖巧听话。所以这次皇后让她去做这件事,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更何况,这位大表兄一表人才,又是储君,安陵觉得自己并不吃亏,但她从不了解这位储君。此时只能呆滞地瘫坐在地。
“当日有没有发生别的事孤比你清楚。还有,”他上前一步,弯下腰,微微一笑,“当日你醒来时,躺在你身边的人,确定是孤吗?”
此话犹如五雷轰顶,她瞬间耳鸣,呼吸急促起来,再也不顾美态地抽泣起来。
正此时,伺候皇后的奶嬷嬷宁氏匆匆赶来,看见瘫软在地的安陵,不由分说地冲了过来,“殿下如此而为,哪里称得上一个‘孝’字?如何配做一国储君?”
谁知原本一向温和有礼的人突然抬腿,一脚踢在宁嬷嬷的心口,将人踢出几米远,直把人踢得嘴角泛血。
“老虔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孤?”
殿前如此大的动静,惊得殿内的主仆纷纷跑了出来。
文帝见底下乱糟糟的,“怎么回事?”
“若非见你伺候母亲多年,早将你乱棍打死了。”萧丞璟毫不留情。
养居殿原本就是臣子来往奏报的地方,此时,虽不是早朝时分,却也有大臣前来奏报。
萧丞瑜一脸焦灼地拽了拽妹妹的衣袖,三娘子捂着心口软了下去,他立刻大喊,“你这个老虔婆实在可恶,竟敢冲撞公主!妹妹,妹妹——”
文帝一时也没蒙住,吓得急匆匆跑下了台阶,一口一个“我的儿呀”,就差泪眼朦胧地扑过来。
萧丞璟忍着笑,板着一张脸,招了招手,“送回皇后宫中。”而后走到萧丞瑜身边,一把抱起三娘子就往宫外走。
临走前,他吩咐一声,“父皇有正事要忙,妹妹就交给我吧”说完抱着人就走。
文帝看了看身边的大臣,又依依不舍地看着三娘子,“要不要紧啊?太医呀,快去找太医去东宫,去呀,快去!”
李全伺候他多年,很是了解这位主子的性情。虽不是极有才干君主,性子却是极好,可是面对儿女时,总是关心则乱。于是他淡定地吩咐一旁的内侍,“去请太医到东宫为公主诊治,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到养居殿回禀。”
“对对对,快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