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瘫软在椅子上,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但是眼神依然凌厉有神,他的视线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而后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地说出一句,“凌王?”
“没想到本王如此有名,大王坐镇北地居然都知晓我的名号。”他好心情地坐在一旁,拄着下巴看着他,随即啧啧两声,似乎是见不得他如此狼狈,“大哥说他在北地有一故交,此人身材高大魁梧、武艺高超,又聪明伶俐,更妙的是,他心怀百姓。”说到此处,他忍不住拍掌,“大哥与他一见如故,誓要做成一件大事!可惜啊,功败垂成。十年前他死了,十年后,我送你去见他呀。”说完,他就狂笑起来,甚至有些癫狂,面容都扭曲了。
凌泰臻皱眉,心道也没人告诉他此人是个疯子呀。他不免哀叹一声,有些可怜地看着他,“有些人死了犹如永生,可有些人活着,也只是活着而已。”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扭曲的面容瞬间定格,显得格外可怖,“你说什么?成王败寇,更不要提一个死人!”他凑到凌泰臻面前,非要刺激他,“你知不知道,他死后数年,老爷子归天之前,我亲手屠了他满门。”他伸出手,似乎在欣赏这双沾满骨肉血亲鲜血的手,仿佛它是一件艺术品一样。
凌泰臻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
“还有林惠安,屡次坏我好事。仗着父皇和老大的宠幸,处处与我作对。一个臣子,竟然敢僭越弹劾打压一个亲王。既然是老大的忠实拥垒,那就给老大殉葬好了。”
“是嘛!”凌泰臻睁开眼,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可惜了,你没有机会了。”
凌王还未反应过来,突然他的后心处一阵冷风窜过来,他一惊,连滚带爬地避开,他身边的亲卫也瞬间警觉起来。
等到他翻身爬起,就看见离他数尺的屏风倒地,上面插着一把短剑。他诧异地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凌泰臻,他面上的讽色让他心一凉,慌忙爬了起来,“萧丞璟,滚出来!”
“十一叔,好久不见。”
凌王慌忙地扭转着脖子去寻这道声音,而后眼神定格在那个披头散发、一身红衣如同女鬼的女子身上,他眯起眼,往前小跑了几步,想要看清她的面容。
三娘子伸手捋过头发,拔下簪子盘起,又将零散破烂的布条扯掉,擦了擦自己的脸,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
此时,他才看清她的脸,他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自己愚蠢,片刻后,又露出极致疯狂的神情,咧着嘴,“萧元君,三娘子。我怎么没想起来,萧家也有个三娘子呢!”他一字一顿地念出她的名字,歪着脑袋,“你既然在,萧丞璟也在咯。那我此行可不亏,老九的一双儿女,我可是稳赚不赔啊。”他将手放在口中,吹了一声口哨,庭院内瞬间就出现了数十人。
他乐不可支地走了过来,“反正老爷子也只当你们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正好下去团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大笑,指着三娘子,“不不不,在老爷子心里,只有皇后和老大才是一家人。你父皇,是杀死皇后的凶手,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将老九放逐朝堂了。而你们,不对,不对,”他突然眼中含泪,“你长得像先后,所以老爷子喜欢你。那你的一双兄弟又是凭什么?凭他们是老大养大的?所以只有我们才是外人!”他瞬间泪流满面。
“你疯了。”三娘子看着面前癫狂不止的人,“我父皇从未想过要将你们赶尽杀绝,十五、十六和十九叔过得难道不好吗?那些死在夺位之争的叔伯们,难道是我父皇杀得?”
凌王摇了摇头,不欲与她纠缠,大手一挥,“杀了她,带着她的人头进京,我赏金千两。”
三娘子轻蔑一笑,“我手握重兵,竟然只值千两吗?”说完,如同一阵风一样卷了过去,一掌劈在离她最近的人的腹部,直把人打得连连后退,瘫坐在地。
她眼神一扫,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人刺去,这时众人才回过神,连忙出手想要擒住她。
她到底是个女子,身体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