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简直不忍直视,一旁的亲卫避开了眼。
而萧丞璟则是弯了弯嘴角,凑过去,“真是个识时务的人,只是不知道你那表兄弟是不是和你一样,讨人喜欢?”
莫锦州瞬间变了脸色,眼神不善地看着萧丞璟,一身的防备。
萧丞璟看着他瞬息万变的脸色挑了挑眉,看着他一条被吊起来的腿,轻轻戳了戳,“你如今的性命握在我的手里,又半身不遂,还是乖巧点的好。听听,”他故作苦恼地叹了口气,“若不是你,如何会有这兵戈之声?人在屋檐下,低低脑袋,不然孤就把你丢出去。”他似乎是在恐吓孩子一般恐吓他。
莫锦州瞬间无语,“我对殿下有用,您不会轻易将我丢出去。再说了,我的命还是值点钱的,我爹、我姑父都不会不管我的。”
“那正好,大安的军费稍许紧凑,不如,孤修书一封让镇北王和莫将军拿一百万两赎你?”
那亲卫撇了一只眼看萧丞璟,虽说自家殿下脾气温良为人宽和,尤其是对待小孩子,故而京城中的孩子大半都喜欢他,不过,这个莫家小将军已经及冠了吧?如此逗弄真的好吗?
莫锦州气得干瞪眼睛,随即撇开眼,干巴巴地开口,“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谢谢孤的太子妃就好。为了你,太子妃都早产了。”
莫锦州瞪大了眼,转过脑袋。
“你手持利刃、浑身是血的闯了进去,她受了惊吓早产了。”他有些愧疚,叹了口气,“但愿能在满月前赶回去吧。”
他动了动嘴皮子,嗫嚅着,“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的住处,整个寺院就那里安静,我就进去了。太子妃殿下还好吗?”
他点了点头,“还好。只不过,她刚生产完我就离京——”他叹了口气。
“太子妃殿下性情温和,最为太子着想,必不会生殿下的气。”亲卫解释着。
“不能因为她宽和,就不觉对不起她。”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着莫锦州,“你来大安还有何人知道?另外,这些刺杀你的人,有头绪吗?”
“我来大安,对了——”他如梦初醒一般,挣扎着要坐起来,“夜爻呢?”
“他叫夜爻吗?被抓进廷尉司时,一句话都不肯说。”萧丞璟敲打着腿,“孤要是迟一步,他就该被凌迟了。”
莫锦州看着那双狐狸眼,又见他眼中藏不住的戏谑和狡猾,不由得愤愤不已,这人不过只比他大几岁而已,偏偏要像逗弄小孩子一般逗他玩,“殿下何故将我当做稚子一般玩弄?您要什么不妨直说。”
“大安想要什么,北地应该很清楚。至于我为何不放你走——”他扫了眼半身不遂的人,“一是你也走不了;二,我需要一张通行证,你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不说让孤如入无人之境,也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我还能带着你直入镇北王府,方便得很。”
他撇了撇嘴,不吭声。
“真是个孩子脾气。”他摇了摇头,“我都担心来日镇北王作古,你们兄弟二人能不能应付北地。”莫锦州怒目而瞪,萧丞璟却不理会,“我收到消息,莫将军中毒不知生死,”莫锦州脸色一白,“另外,北地的二爷跑了,霍家亦有动静,这些,你都清楚吗?”
他窝在床上,惨白着脸,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爹,我爹他——”
“详细情况我不清楚,外人也不知道他中毒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
萧丞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远在千里之外,不说对北地之事了如指掌,却也是应知尽知。你们,竟然不知晓,着实让我觉得诧异。”
“殿下此去北地究竟意欲何为?”他厉声责问。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潮湿气夹杂着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高悬于门口的灯笼此刻已经熄灭,外间漆黑一片,“今夜一场雨,这满地的血腥就该消失的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