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三娘子,“你不会真打算成婚吧?那个世子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再说了,你刚刚退婚呢,注意一点。”
三娘子气急败坏地扔过去一个茶盏,“在胡说八道,我就亲自请旨给你赐婚。”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不过,你刚刚退婚,就有不少人盯着你的婚事,比如安阳侯世子?苏明睿明里暗里跟我打探了好久你的消息,我可是只字未提。”
“嗤,”三娘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在鄚州养伤。”
他老神在在地点头,“嗯,就是镇北王府不知道。我是该说他们笨呢,还是该说,你太能骗人了?”
“倚红不是在鄚州嘛,她与我身高体重一样,谁看得出来。你之前不也以为我在吗?”她眨了眨眼睛。
一提起这个他就来气,他奉太子令接替原本潜伏在北地的黑甲卫,借太医来鄚州一事秘密出城,原本担心她来看看,谁曾想扑了个空,“我好心来看你,你居然糊弄我。我问那丫头,她说你去了北地,其余的一问三不知,吓得我一身冷汗。要不是偶然碰见那个孩子,又撞见了你传消息,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你胆子可真大啊,情况不明你就贸然闯进来。若是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早几年不就在跟北地接触嘛。”三娘子丝毫不上心自己的安危,“我来探探路。好了,你该走了。”三娘子毫不留恋地挥手赶人,“记得办事。”说完就摇摇晃晃地往床边走。
“你们兄妹还真是如出一辙啊。”白鹤云咬牙切齿。
三娘子的回应则是毫无感情地挥手再见。
凌翊一路策马扬鞭赶回永丰,路程整整比去的时候短了一倍有余,他回到王府时已经深夜,一阵的马蹄声惊醒了门口昏昏欲睡的守卫,他则一路扬鞭进了府门。
“去把父王叫醒,我在书房。”他丢下一句话给柏诸,自己大步流星地带着流锡往书房走。
柏诸垮着一张脸,东张西望,身边的人皆望天,他长叹一口气,认命了。
原本还昏昏欲睡恨不得将柏诸叉出去的凌泰臻听到消息后,瞪大了双眼,硬生生把檀木桌子拍断了,喘着粗气,“把肖华一起叫到书房去,妈的,净给老子找事。”
一旁的莫玉清被他生拉硬拽地出来,在一旁摸摸打哈欠,闻言摆了摆手,“大王既有要事在身,妾身就不打扰了。”说完就要往里屋走。
“等会儿,你给凯之写封信,让他快回来。”他的眉毛拧成一团,愁眉苦脸的,“这些破事可不能让我一个人烦。”说完就走了。
凌泰臻到书房时,肖华正跪在门口,不敢进去,将他过来,立马道:“大王,是属下约束不当——”
“行了行了,起来。”他摆了摆手,“进来吧。”
“父王。”凌翊应声而起。
凌泰臻凑到他面前,见他眼圈乌黑,身形憔悴,啧啧几声,“你几天没睡了?”
“父王安排周密自然高枕无忧,儿子愚笨只能被人糊弄。”
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听得凌泰臻浑身难受,直觉儿子要找事,他清了清嗓子,“我都知道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凌翊打断他,“黑甲卫领卫白鹤云亲自来的。他听到了二叔的话,我人手不够,捉不住他。另外,二叔要杀我,是他救得我。”他面无表情,平铺直叙。
凌泰臻皱眉,“来得是黑甲卫领卫?白鹤云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
“他说,他家主上不日就要来北地。”
凌泰臻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沉吟片刻,“肖华给你七天的事情处理干净梅花暗卫里的东西,另外,加紧监视那些地方。阿翊,你最近要回一趟狼卫,将它调到别出去,动静闹大一些。”他眼睛一眯,眼底精光乍现,“既然大安有人将至,那我们把当年之事捅出去未尝不可。正好看看他们的诚意。”他嘴角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意。
“父王这些年筹谋了多久?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