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诮一笑,“这些东西,都是能直接交易的,都不用换成银子。”
“谁说不是呢。”莫锦州从一旁的果盘里摸出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这些东西没有标识,可直接流入市场买卖,我们根本就查不到。”
“那就查税吧。”凌翊一锤定音,“定期大规模的交易,查账最快。”
“好主意啊。”莫锦州盘算着,“正好借着开市前盘一遍,对比闭市后就一目了然了。”
“不必等到闭市,自然会有人狗急跳墙的。”凌翊卷起卷轴,吩咐夜爻,“派人日夜看守,必要时,打草惊蛇。”
夜爻皱了皱眉,开口,“世子,属下在监视时,发现,还有一批人在查访。”
凌翊一惊,“还有人?是谁?”
他有些挫败,“属下不清楚。他们行事极有章法,训练有素。不知是敌是友,不敢贸然上前。”
凌翊点了点头,手指关节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若无与我们并不冲突,暂时不要与他们为敌。”他拧着眉头,神情凝重。
“怎么?有什么不妥?”
“我只怕是大安的人。”凌翊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疲惫,“武锡军械局的地位特殊。即便大安内部如今才安稳不就,军械流出,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我有些担心——”
“我都不知道,何时北地的防卫这么松散?这么一批人进来,居然没有知道——”他戛然而止,浑身发寒,“不对,训练有素一定是军中的人,大王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若是出了纰漏,十年前的事只怕会重演。”他有些急切,心跳加快,手心也不由自主地冒冷汗。
“父王在试探,也是利用。”凌翊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一方面试探大安的心意,一方面借大安的手铲除一些不必要的人。那舅舅也一定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说呢?任由我们折腾?”
“只怕是嫌我们太年轻、不经事,扰了他们的布局。”莫锦州撇了撇嘴,很是不甘愿,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做法是妥当的,“不过,究竟是谁的人?”他看向夜爻,目露疑问。
夜爻摇了摇头,“属下不曾见过。不过行事缜密,训练有素,不像普通的军中人。”
“晋阳公主的人?她不是病了吗?”莫锦州哀叹一声。
“不像。”夜爻否认,“晋阳公主带来的兵,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而这些人,虽然服从性很高,却,并不像沙场杀敌的将士,倒是像,像,”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形容。
“像什么呀?急死人了。”柏诸实在是没有耐性,不免埋怨。
“像暗卫!”
二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面色不佳,对视一眼后,立马坐直,不约而同脱口而出,“黑甲卫!”
莫锦州喃喃,“黑甲卫都来了?不是,当年,黑甲卫不是都死了吗?”
凌翊心一紧,闭上了眼,吩咐他们,“无必要,不要插手他们,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攥紧了拳头,“黑甲卫,武皇帝最精锐的军队,十年前就该全部葬身于北地的。父王不会不知道黑甲卫的意义,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进来?我们难道不能处理那些叛臣吗?”
“只怕是,叛臣与当年之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瘫在椅子上,“黑甲卫隶属皇帝,他们来,说明已经有证据了。与其让我们掺和,不如,他们自己查。说不得,这是一个转机。当年的事,可能会提上日程。”
“那为什么父王不告诉我呢?”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他撑着头,有些沮丧,“我果然空有一个世子的名分。”
莫锦州大惊失色,连忙打住他,“胡说什么呢?姑父不是这种人,架空你有什么好处?不告诉你,无非是觉得兹事体大,谨防纰漏嘛。”
凌翊看着他,不吱声。
莫锦州觉得浑身不自在,挠了挠脖子,嘟囔着,“我爹也没跟我说啊,咱俩半斤八两嘛。我俩啊,在他们眼里就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不中用。”他感叹一句,“可是大安的太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