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倦,也有些头疼,“父王查到三娘子的底细了吗?”他抬头看他,“她恐怕不是衢州吴家的人吧。或许,与大安皇室有关联,对吧?”
“衢州吴家,确实还有一双儿女在人世。”凌泰臻喝了口水,凌翊顿时睁大了眼,“不过不是她们。”他的眼睛顿时黯淡下去。
“衢州吴家的女儿没入宫中为奴,儿子流放,不过,已经离世了。”他淡淡地说道,“或许也没有离世。她敢借着这个名头来,就说明,吴家的女儿至少已经向大安的皇帝投诚了。至于如今的三娘子究竟是谁,我没查出来。或许,是大安皇帝派来的人吧。”
“事后,”他不免挫败,“我该如何自处?她要是——”
闻言,莫玉清抬眼去看凌翊,又去看凌泰臻,见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拍桌子,“你们什么意思?我忙前忙后的准备婚事,你俩在后面给我撤凳子?”莫玉清只觉得脑仁生疼,“大安派人前来打探消息,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那孩子露了破绽,焉知不是故意的?好不容易消停了,少给我起幺蛾子。我就问你,你想不想娶她?”
凌翊抬头看母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活该。”莫玉清毫不留情地刺了他一句,“难怪她不理你。大王不妨与妾说说,那孩子哪里不好了?”
凌泰臻语滞,解释道:“我没说她不好,只是她的身份——”
“身份怎么了?”莫玉清气冲冲地怼了一句,“人家是流寇还是江洋大盗?人家诚心诚意地来,我们倒好——你们俩左查右查,查出什么了?人家姑娘,既温和端雅大方,又聪慧伶俐,配你简直绰绰有余。大安白白送我们家一个媳妇,我们还往外推啊?说不定,来的人就是晋阳公主呢?
这句话简直石破天惊,惊掉了一屋子人的下巴,凌泰臻叹了口气,“让你失望了,晋阳公主有婚约。另外,她确实受伤了,在鄚州养伤。前些日子,河洛来了一批太医。太医向来供奉宫中,除了功臣勋贵,谁能请得动他们?更何况鄚州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勋贵?”他顿了顿,又泼了盆凉水,“再说了,也不一定是大安皇帝派来的。总之,不是凌王的人就对了。”
“从明日起,三娘子搬到我的院子里住。”莫玉清一锤定音,“你——”她指了指凌泰臻,“住外院,至于阿翊,自己住吧。”
“娘——”
莫玉清抬手制止他,不愿听他说话,“我怕你这副鬼样子把人吓跑了。我话放在这里,我就认这个孩子,谁都不好使。”她瞥了眼凌翊,“我不管现在如何,你们有什么盘算。以后,你最好伏小做低把人供着哄着,要是跑了,仔细你的皮。”
“这天下的女子——”
凌泰臻还未说完,莫玉清就淡淡地打断了他,“霍家的姑娘也是不错的。”
他一哽,“还是三娘子吧。”
“要是她不愿意呢?”凌翊挫败地开口,面色灰白,情绪不高。
莫玉清瞪大了眼睛,“你俩吵架了?”
凌翊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您才看出来?”他嘟囔着,掩不住地失落和无助,“她,今日,把我一顿训呢!”说完就低下了头。
莫玉清愣了一会,随即笑了起来,“她训你?哈哈哈哈哈,你也会被人训?”她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凌翊,掩不住地嘲笑,“天呐,这究竟是谁家的姑娘。若是有朝一日,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把人抬进门供着。你也有今日啊,真是难得。”
父子俩面面相觑,凌泰臻忍不住嘟囔,“他俩也不是第一次吵,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看看你这儿子——”莫玉清忍不住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如此窝囊了?即便与三娘子吵得不可开交,也是愤愤不已。瞅瞅如今,”她凑过去,伸手扒了扒他的脸,一脸的挫败,“那嚣张的气焰,是一丝一毫都看不见了。”
说着,莫玉清就冷哼一声,“你们男人,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