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就跑。”莫锦州追过来,拽着凌翊非要与他一较高下。
“赢了不跑,难不成等我输了,你按着我打?”凌翊没好气地说道。
说起这个,莫锦州不由得嘿嘿一笑,不禁回想起当年的光辉岁月,忍不住炫耀,“当年你可是被我压制地动弹不得呢。”
“哦?”三娘子来了兴趣,“说说。”
莫锦州一滞,难免有些尴尬,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我与他只相差不过三月,可看起来他仿佛大我一岁多。”凌翊觑了他一眼,“他生下来足有十斤重,偏偏有十分挑嘴。舅舅舅母给他找的奶娘,一个都不要,三天两头就得换。谁知我生下来后,非得要我的奶娘。娘说,让给他。谁知,我换了奶娘,他又偏要我现在奶娘。折腾了好几次,娘才知道这小子就是窝里横。他仗着年岁大,身板结实,总是抢我饭吃,我饿得直哭。我一哭,他就扑过来压住我。没办法,娘只能背着他给我开小灶,不然我就该饿死了。”
莫锦州向来脸皮厚,毫不在意,“那个时候小嘛。”
“还非要跟我待在一起,吃喝睡都得看着我,我吃口饭都得偷偷摸摸。”
莫锦州尴尬地咳了一声,看着三娘子极力隐忍的笑,破罐子破摔,“你笑吧,不必忍着。”
三娘子摆了摆手,“所以你从小在王府长大吗?”
莫锦州点了点头,“姑母事无巨细地照顾我,姑父教我习武。我和阿翊幼年时,基本都不曾分开。”他神色黯淡了几分,“后来,北地突然战火,我还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二叔也是因为我——爹说的没有错,我事事都是差不多就好,所以总是做不到更好。他就不一样了,死心眼。”他吐槽了一句,却也流露出几分敬佩。
“冬练三伏夏练三九,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住的。”三娘子简单宽慰了一句,“莫公子的武功,在北地年轻一代里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
“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吧。”他说道,“不过,昨晚,我确实摸到了蛛丝马迹。但是,打草惊蛇会不会适得其反?”
“父王早就知道了,他想徐徐图之。可这么多年了,他也只是摸到一片叶子,再图下去,黄花菜都该凉了。”凌翊忍不住抱怨,“看来,我的狼卫也是时候动动了。”
“动狼卫?”莫锦州差点蹦起来,“非战时不可动。你一动,怕不是要地动山摇。再说了,以什么名头动?你可别让大安觉得你要挑事?”
“我就是在挑事。”凌翊笑道,“武锡军械局的标志,倒卖的军械,我不信大安没有人掺和。我想顺藤摸瓜,没道理,大安的皇室能置之不理。”
莫锦州听得心惊肉跳,拉着凌翊走到一边,神色严峻,压低了声音,“我们现在对大安就是个瞎子,不说大安的皇帝和太子,就连晋阳公主我们都不曾见到。我们连大安的底细都不知道,焉知不是上面授意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可不要玩脱了。”
“晋阳公主在鄚州,祁王离开京城不知去向,太子坐镇京城,动动脑子,大安的皇帝究竟想要做什么。”他轻声道,“北地暗藏汹涌,那大安就是危机四伏,咱们啊,半斤八两。再说了,互市不是马上要开了,我调兵做安防怎么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听得莫锦州是一口气没提上来,拽着他去找三娘子,“你,劝劝他。”
“温水不一定能煮死青蛙,但是雷霆一击,能劈死一只老虎。”三娘子歪着脑袋,一脸和善地看着他们,然后又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还费尽心机找什么理由?晋阳公主陈兵十万在鄚州,距离北地不过数千里。如今鄚州已入囊中,她却迟迟不班师回朝,意欲何为?北地安危乃是重中之重,这个理由还用想?”
“对哦。不过,她不肯班师是为了胡力背后——”他灵光乍现,瞬间闭上了嘴,“别人又不知道,更何况,她如今重伤人尽皆知啊。”
“唉,”三娘子默默叹了口气,“浑水摸鱼,水浑了才能摸到鱼嘛。不打草,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