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很快就二十二年了。”她很是严肃地看着凌翊,“二十二年,你为这个家的人丁做出过什么贡献吗?”
“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调整了一个姿势,“三娘子大孝,孝期还没过呢!”
“噶?”莫玉清捂住嘴,小心翼翼地开口,“她爹娘都没了?”
“一家都没了,就剩一个弟弟,口不能言。她千里跋涉到鄚州找未婚夫,奈何,那一家都是中山狼。”他眯了眯眼,“可惜啊,当时匆忙,只烧了他家宅子。”他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可惜。
“你回狼卫不久,就有人刺杀你,查出来没?”凌泰臻问道。
凌翊摇了摇头,“哪儿这么容易?千年的狐狸不好现行啊!”他感叹一句。
“此次木那去狼卫找麻烦,未必不是那些人想试探我们。”
莫玉清闻言,眯着眼睛,流露出一股狠劲,“谁敢坏我儿子的姻缘,都不得好死!”
次日一早,莫玉清尚未去找木家的麻烦,木家倒是先上门问罪了。
木夫人来势汹汹,一进门就高坐主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管家见状也不客气,只将人好好供在大厅里,上完茶就把仆役都遣退了。
刘妈妈得知木家来人,只是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转身进了屋,走到莫玉清身边,“木家来人了。”
莫玉清摸出一对耳环,递给她,不屑地笑了笑,“还以为她能忍多久呢!这就来了。我家都没找她麻烦,她还敢来兴师问罪。”她嘲讽一般地说了一句,“让她等着。真当我镇北王府是酒楼茶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刘妈妈笑道:“都吩咐下去了,不会慢待木夫人的,您放心。”
“刘妈妈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
木夫人昨日一听女儿的哭诉,便忍不住,本想昨日就来讨公道的,奈何实在是太晚了。今日一早就带着女儿上门讨说法,可是那群人恭恭敬敬地将她们迎进门,倒茶水,送点心,忙得不亦乐乎,可是她枯坐了小半个时辰,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她猛吸一口气,“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人呢?都死绝了!”
站在门外的管家目露寒光,收敛情绪走了进去,“木夫人,王妃才刚起身,您在等一会。”
“我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茶水都换了七八次了,你们什么意思?!” 她瞪着一双眼,面露刻薄,很是凶悍。
管家思索了片刻,“莫不是要出恭?来人,带夫人去净房。”
木夫人气急,一巴掌就把茶杯拍飞,茶水溅了管家一身,他也不恼,只笑道:“王妃才刚起身,夫人再等等。”
她冷笑一声,“王妃如此金贵不成?王妃便能如此怠慢?”她指着管家,“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王府一个看门的。我们木家可是跟着老大王起家的,你也敢怠慢!”
管家挺直腰背,皮笑肉不笑,“且不说老大王故去多年,如今当家的是大王,一朝天子一朝臣,夫人还是收敛些的好。再说了,前朝虽然覆灭,可北地,数百年来,都是镇北王的地盘。向来只有大王抬举旁人的,何时轮到旁人说三道四!”
“放肆!”她噌地站起来,抬手就拿起碟子朝他砸去,清脆的瓷片声顿时响起,“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嘲讽我!”说着就要上去打人。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撒野?”莫玉清慢条斯理地走过来,不温不火地怼了她一句,管家立马走到她身边请安,“刘安,你先下去,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往府里放!”
“是。”刘安躬身退下。
木夫人方才还嚣张至极,此刻看见莫玉清便没了脾气,这位王妃看似温温柔柔的,最喜欢钝刀子割肉,一刀赛一刀的疼,她思及此处,不由得抖了抖。
莫玉清绕过地上的碎瓷片,坐在主位上,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大早上的,跑到我府发什么脾气?”
木夫人语滞,看了看一脸委屈又害怕的女儿,深吸了一口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