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凌翊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一手搭着窗柩。
柏诸走到他身边,毫不客气地把凌翊面前的茶水喝干净,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挤得凌翊不得不挪一挪。
“胡力就一个儿子,名叫胡明明。不过呢,他没他老子精明,就是个酒囊饭桶,整日流连酒肆青楼,不成气候。”他买弄着。
“意思就是说,我们只要在青楼待着,就能碰见他?”
柏诸叹了口气,五官都皱到一起,“这就是问题所在。”凌翊适当流露出疑问,柏诸立刻给他解释,“若是我们早几日来,说不定还真能在青楼神不知鬼不觉地绑了那个废物。可惜呀,现在不行了,人家从良了!”
凌翊皱了皱眉,“这是个什么形容?”
柏诸欲言又止,但是又忍不住凑过去,一副贼兮兮地样子,“他们都说,胡家公子的未过门的新妇甚是貌美,迷得胡公子神魂颠倒,若不是立法还在,只怕日夜须臾不离。”
凌翊实在无法想象,只能纳罕地挑眉,“三娘子?”
“对,就是她!”他猛地一拍掌,“你怎么知道?”
“你脑子落家里了吧!”他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脑子,“怎么绑胡明明,弄出那个孩子?”
柏诸一脸为难,“我估摸着,有点难。”
“废话,我不知道啊!”
“对了,小将军呢?”柏诸立刻转移话题。
“他累了,正在休息。”
这一日虽然不算无功而返,但凌翊也没有了兴致,就要去关窗。
柏诸一直等着他关窗,奈何那人好似被钉在窗旁,一动不动,他有些好奇,“怎么了?”
凌翊一动不动地戳在窗边,双手拉着窗户一点没有要关窗的意思,低着头,眼神一直停留在楼下的摊贩身上,久久不能挪开。
“怎么了?”柏诸挤了过去。
凌翊眼疾手快地掩上窗户,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挡在他面前,“我要休息了,出去!”说着就把人揪了出去。
转眼间他们来鄚州已经三日了,可是遍地都找不到那个孩子的踪迹,凌翊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他窝在窗边,一只腿支起,慢条斯理地擦着他的刀。
突然门被人推开,霍寻咋咋呼呼地闯了进来,“凌翊,凌翊,今晚有灯会,我们一起去呀!”他跟一阵风一样窜了进来。
凌翊挪开身子,将刀锋避开这个小旋风,“无聊。”
霍寻嘟了嘟嘴,“去呀。我还没见过灯会呢!”
“让柏诸陪你去。”
一再的拒绝,霍寻也懒得理他,朝他做了个鬼脸便离开了。
日落黄昏时,他听见街上吵吵嚷嚷的,侧头扫了眼,而后飞快地收了刀,干脆利落地出了客栈。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穿梭于人群中。
突然人群中一阵惊呼,而后人潮涌动,熙熙攘攘的街道顿时拥堵不堪,期间伴随着尖叫声、哭闹声,隐隐约约竟有兵戈声。
他一惊,四处看了看,突然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即将掉进河里的人,而后飞快地拽着她躲到街角处。
“你没事吧。”他蹲在她面前,看着面前的女子紧紧抱住自己,蹲坐在地上,眼泪凝结于眼中,低声哭泣。
凌翊皱了皱眉,伸手去拽她,“伤哪儿了?”
她如同惊恐地小鹿一般,慌忙推开,扑在一边。
凌翊一愣,有些手足无措,“我,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你是谁?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他朝身后望了望,看着眼前的景象,皱了皱眉头,“攻城了吗?”他又觉得不对,攻城竟未听闻擂鼓声,他只觉不妙,回身去看那女子,“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她好似缓过劲来,从地上爬了起来,胡乱摸了摸脸,“我家在刺史府!”
“刺史府?三娘子?”他立刻反应过来,他一把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