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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心好意的来替你挑夫婿,你就这么对我们?”

谢一斗真诚的鞠躬伸手朝向大门:“各位长辈少吃点盐,对身体不好,下次礼到,人就别来了。”

谢夫人笑开了花,走了好,说的是什么狗屁话。

“怎么突然要给你相看夫君?”

谢一斗苦着脸:“还不是先帝的那道圣旨,虽说你当时破坏了婚事,聪明人如今自然不会再提,只是架不住万一,我爹和我大伯担心日后朝堂攻讦,再被提起这一茬,就想赶紧堵住悠悠众口。宁兄啊,你不知道我这个年过的那是水深火热的。”

瞥了眼宁佑,谢一斗唉声叹气道:“连书都看不了,唉,这可还有三个月就科考了,我要是考不了状元可怎么办……”

宁佑顿时肃然,咬了咬牙:“别担心,今天朕就给你解决。”

谢一斗双眼一亮,拱拱手:“宁兄请。”

宁佑深吸一口气走向大厅,神色威严:“谢御史,朕有一事欲和你商榷。”

谢御史见之顿时顾不上看画,肃然恭敬道:“陛下请讲。”

“朕已经告诉张阁老要封冯宝川为后,他会压一压内阁,但是还要请你这边帮朕再稳一稳都察院。”

“老爷!”谢夫人扶住昏过去的谢御史,还没等扶稳,那边又倒下了一个,“小叔!”

谢御史嘎的撅过来,冲上去抱着宁佑的大腿开始哭嚎,声音凄惨犹如被斩了满门。

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宁佑虚弱的冲目瞪口呆的谢一斗笑笑,好了,接下来谢一斗可以安心读书了。

三个月后,谢一斗历经由五个阁老组成的殿试团,披荆斩棘,过关斩将,踩着一众灰头土脸,梦想破碎的男人,一举得魁,天下震惊。

正是桃浪翻花,柳风飘絮,翠蓂八叶呈芳时节。

谢一斗红袍高马招摇过市。

少女本就生的好看,如今头戴乌纱,马踏春花,眉眼间的风流压都压不住,她合着柳絮金光仰头而笑,一时笑的满楼名妓心口乱跳。

纷纷扬扬的手帕从天而落,谢一斗捏着帕子拱手笑道:“谢谢各位姐姐妹妹,待他日亲自登楼为卿卿叙写春词。”

楼上的宁佑捂住了心口。

身旁的冯宝川摁住了她的眼,警告道:“宁佑,后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了,你和谢一斗,不合适!”

宁佑双眼无神:“我和她是不合适,但我觉得我和她身上的状元服很合适。”

嫉妒让人丑陋!

上个月宁佑非要裂土封王,封冯宝川当浙江的土皇帝,气晕了一众朝臣,最后又是二选一,但这次二选一也难让朝臣低头,还是张太岳散播谣言,说冯宝川与宁王有不轨之心,陛下此举一是为了离间二人,二是顾全皇家仅剩的亲情,两人清清白白,一但事情平稳陛下必然废后,此乃陛下金口玉言。好说歹说,朝臣青着脸接受了。

因为不同意的全被冯宝川关了诏狱,等大婚后再放出来。

在此件事中,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有听说‘要’谋反的宁王。

朱成骄鼻子都被他俩气歪了。

好在陈美人已经显怀了,对她断袖子的弹劾远小于她要立宦官做皇后。

三月春光洒在皇宫的屋角廊檐上,折出一道道金光。

宁佑过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一点没落全用上了。

锦衣卫与东厂的飞鱼服猎猎,春和景明下持刀延伸至宫门外。

满朝文武立于台下。自宁佑登基,这是她唯一的大办的典仪。

她克制住露出的白齿,拉过高大的男人向奉先殿走去。

背后的黑蟒和白龙纠缠难分,天造地设。

“没事,陛下说了,等事态平稳就废后,废后!”孙侍郎捂住心口。

“说不定明天就废了!”谢御史被同朝为官的谢一斗扶住,猛喘气。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