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慈有病,朱成骄……不说了。
那么她三叔呢?
“顺王这么老大的年纪,他是为什么不娶王妃?是有隐疾还是…他也没袖子?”
想起干爹叫他查的,吴允偷偷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嘴道:“顺王殿下,很小就进了军,军中枯燥,可能就没有心思吧……”
因为心思显然都用在了不该用的人身上。
“殿下,好巧啊。”一道笑眯眯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身着绯色官袍的卫司南缓缓走上前,乌纱帽,云雁鸟,衬的人清瘦俊秀。
他拱拱手道:“天寒地冻,这个时辰了,殿下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宫,不如叫微臣送您回去?”
说完抬头,长眉微勾,脉脉含情的看向宁佑。
她的私情如今天下尽知,宁佑也不再装,看了眼他身上从四品文官的绣鸟,移开视线冷漠道:“不必,恭祝卫探花一日跃四级,前途不可估量。”
卫司南转投顺王门下她不稀奇,从知道她是女子后,他暗含的轻视就预示了这一天。
看着毫不留恋走远的人影,卫司南捻了捻指腹上的血,叹了两声,眼神阴沉的笑道:“殿下,臣,会恭候您来的。”
回到东宫后,碧桃给宁佑看不出模样的膝盖上完药,顺手端上了余妃送来的药膳。
宁佑扒拉着药里漆黑的粥,心情跌到了谷底,“今日孤已经喝了不少药,就不喝了,万一有冲突……”
“不会的殿下,这只是补气血的粥而已。”
自从知道朱承佑是个女娃后,余妃便每日忙忙碌碌,一天三顿,变着花样给她补身子。
她向来喜欢女孩,否则朱成骄的小名也不会叫娇娇,只是那玩意儿越大看的余妃越糟心,如今这满腔母爱再也无法抑制。
宁佑垂头丧气的勺母爱。
看她肯喝,碧桃老怀欣慰,不过想起在路上遇见的人,忍不住担忧道:“殿下,卫探花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您和掌印……”
当街抢亲,现在不知道才是奇了怪。
不在意道:“知道就知道了吧……”
“只是如今卫探花是大理寺少卿,奴婢听闻掌印被抓去了大理寺,会不会……”
冯宝川的干娘曾是余妃身边的大宫女,她们两个在宫里历经风风雨雨,可以说句不要脸皮的话,在一定程度上,那也是她的干儿子。
这男人的手段有时候可比女人要毒辣的多。
没等她说完,宁佑手里的药粥瞬间摔了一地。
“吴允!”宁佑豁然站起来,双眼猩红。
见瞒不住了,吴允顿时跪下请罪。他何尝不知,只是干爹不许他们告诉殿下。
“给孤备马!去大理寺!”
“殿下,干爹说了,您不能去,大理寺卿现在虽然还是皇上的人,但有卫司南在,您不能羊入虎口啊!”吴允上前抱住她的腿道。
碧桃一看自己闯了祸,也连忙慌张道:“是,都怪奴婢多嘴。”
“吴允,你看着孤的眼!”
吴允快速的瞥了一眼,有些血丝。
“你要不想看孤发疯的话,你就赶快备马!”
吴允连滚带爬的去了。
她疯起来,没有他干爹在,确实令人害怕!
找来的马车低调沉稳不失奢华,宁佑不满的问:“孤的大青鸟呢?”
吴允一脸迷茫,“什么青鸟?”
宁佑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问,她总觉得她要给他带点东西,就像新婚后的第一天,要给受尽委屈的心肝儿带点讨他欢喜的东西。
*
东宫的马车一出宫门,整个紫禁城有心之人已全部知晓。
朱成瑾想了想,对身旁的侍卫道:“备马去大理寺,拦住安王。”
身后站出一位心腹军官,忧心忡忡道:“殿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