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凭爹(2 / 3)

只听上令,陛下必是偏心五皇子,您干爹之所以能当掌印,想必是跟五皇子有某种联系。但您有厂督之实,却无厂督之名,我猜大概是圣上多疑分权了您干爹,又不敢给其他人,恐对五皇子不利。不过您和您干爹之前应该都是在江南制造局任职,我想不明白怎么会跟五皇子有关系?”

她倒没有这么见微知著,只是恰巧知道许多内情……

冯宝川拽断了宁佑的一根头发,见她痛嘶了一声,却没在意,继续在沉思,几乎确定了心中猜测:“你想知道,那咱家明天带你去见见干爹就是了。”

宁佑偷瞥了他一眼,这老太监会这么好?

“咱家都回答了这么多的问题,现在,也该轮到咱家问了吧?”

不等她回话,冯宝川拿过矮桌上的纸,抬眼直勾勾的盯着宁佑道:“你上京路上遇见了土匪?”

“不是民女问公公吗?”宁佑心头一慌,要是知道还有反问环节,她宁可好奇死,也会把嘴缝上。

“怎么?只许你问咱家,不许咱家问你?”

冯宝川摩挲着她的侧脸,压下心头翻腾的戾气。

宁佑见他瞬间翻脸,不得不咬牙艰难出声道:“是遇见了土匪,民女在家中老仆的拼死保护下才得以逃生出天。若是公公愿意,能不能替民女为家中忠仆报仇雪恨。”

她知道言多必失,但她承宁表小姐的情,该做的事是要做的。

冯宝川点头表示可以,又接着道:“护送你的老仆叫什么?”

天下事,过冯手,民间传言其实并未托大。

剿匪一事,掺着军队调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冯宝川却可以轻松应下,这权势远比她想的还高。

宁佑出了一身冷汗。

“忠叔。”

她那点东西用来应付宁府足以说的过去,但却应付不了东厂。

当时她也没想到能落到东厂祖宗的手心里啊,上天对她为何如此残忍,宁佑心如死灰。

“他全名叫什么?”

“那,民女……平常也没有问他全名,都是忠叔忠叔地叫。”

面上对答如流,内心慌得一匹,说的就是现在的宁佑。

冯宝川见她强撑镇定,也没有再问,手心顺着她的发丝,带着哑意,鼻尖在她鬓间轻嗅。

“嗯,用的什么发膏,这么香这么滑。”

这就问完了?

宁佑一口气也不敢松,灵活的把骨气底线降低,红着脸放软身子任他没轻没重地揉着。

喘(螃蟹)了一口气,真的不能再问了,再问,就真的露馅了。

“也没用什么发膏,应该是……天生丽质吧。”

宁佑尬笑一声,转头主动的把手搭在他的胸口,去蹭他的脖子。

冯宝川僵了一下。

缓了片刻后,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指尖轻揉着她的头皮笑道:“宁小姐幼时头上生过虱病,怎么现下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宁佑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

只觉得那手指冰凉刺骨,贴在她的头皮上,像是毒蛇穿梭而过。

发间的手指加重,阴沉巨大的眼笼罩在她身后。

“可能是好了吧,民女也,也没怎么注意。”

辩解苍白无力,宁佑根本克制不住颤抖,东厂的手段任谁听都发指,如何惩戒假冒伪劣产品,她连想都不敢想。

只听毒蛇轻柔启唇道:“宁小姐极为爱护自己秀发,每天都会让侍女按揉头皮,掉了一根都要大发雷霆。瞧瞧,咱家手上还有刚刚拽掉的…秀发。”

血信终于触上了白净柔软的侧脸,狰狞的毒牙咬穿了白颈。

宁佑瞳孔紧缩,浑身发抖。

一个人再怎么性情大变也不会忘记自己日日珍爱的东西,宁小姐在临死前都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可她当时却并未在意。

冯宝川不再压制,掐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