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妍又问：“后面还有人吗？”

赵婧回答：“哦，没了，今天的号都看完了。”

方妍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

“那你先下班吧，我整理一下就走。”

赵婧甜甜一笑，说：“好嘞！”她实习轮岗半年了，方妍是她遇见的最好的老师，不但在专业上倾囊相授，生活上对她也是照顾有加。

赵婧一出去，方妍就往后一倒，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抬起两只手，手指插进那一头黑发从前往后顺了一遍。她的一双杏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浮现出那张男人的脸。

十年了，尽管在这漫长的十年里，方妍也曾有想象过他们再度重逢的情景，但绝对没有预料会是今天这样。

那个女孩才二十一岁，而他已经三十了。他不是早就已经结婚了吗？是离过婚又找的这个女朋友，还是婚外情？方妍忽然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她起身脱下白大褂，收拾了一下东西，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门诊大楼，方妍才发觉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了。五月的青州，天气就是这样，说下雨就下雨。方妍没有带伞，好在她住的近，趁着雨还没来，她赶紧加快脚步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