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一直在不住地道谢。
把阿婆都看呆了,挥了挥手表示没什么大不了,老脸难得有些红:“你这丫头,一杯水而已,这么说的话你去门口跟那口井道谢吧,别跟我说这。”
丛玉这才脸红红地闭了嘴。
“说吧,这大雨天的特意过来,是出什么惊天大事了?”阿婆看向只差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丛玉,“还带了这个小虫子过来。”
确实,小小一只,被一戳就团成球,真挺像一只小虫子的。
“啊。”丛玉看上去没理解阿婆起这个称呼的用意,恍然被点名以后还显得有些呆呆的,不敢确定说的是不是自己。
“是这样的,想请您给她看看她身上的这些东西。”余悦悦示意丛玉把过敏的地方露出来给阿婆瞧瞧。
原本一开始丛玉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阿婆“专业”的目光以及满屋子的各种药草,最后还是慢慢掀开了下衣摆。
在看见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斑的一瞬间,阿婆的脸色立马肃了起来,脚步堪称急切地拉着丛玉走到距离火光更近的地方,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甚至脸都差点凑到丛玉身上。
半响,伸出手在红斑上碰了碰:“疼吗?”
丛玉摇头:“不疼。”
阿婆又问:“会痒吗?”
丛玉还是否认:“不痒的,其实什么感觉都没有。”
“阿婆,你有办法把这些东西消下去吗?”余悦悦问,同时丛玉也期待地望着阿婆。
可结果却注定要让她们失望了,阿婆也无法给予她们所期待的回答,只是道:“我试试。”
阿婆神色严峻地从旁边拿了张帕子,浸过热水以后拧干,在丛玉身上长满红斑的地方使劲擦了一遍,生生把一片白嫩的皮肤擦得通红。
余悦悦见丛玉眼中已然泛起泪花,只不过想到阿婆是在给她治疗,于是又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
没多久,丛玉身上的红斑表面全部被阿婆洁净了一遍,接着阿婆以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手法的治疗方式,在红斑周围不断地掐出印子,以红斑为中心,沿着周围正常的皮肤沿伸了一段长长的掐痕。
阿婆的指甲本就留得有些长了,更何况现在完全没收力,那疼痛感可想而知,余悦悦看丛玉都快把下嘴唇咬破了。
有些于心不忍:“阿婆,你这是什么手法呀,稍微轻点不行吗?”
“不行。”阿婆冷酷无情假装没看见丛玉投来的可怜目光,下手依然毫不留情,“我以前看我师父给一个犬类兽人治皮毛病就是这么干的,就是不知道小虫子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反正你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掐再疼也得忍着。”
“……”
余悦悦被阿婆这一通话堵得无话可说,低头看见丛玉果然又默默昂起了头,继续憋眼泪。
心疼之余环顾阿婆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帮丛玉分散一下注意力。
果然就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一筐胡萝卜,起码表面看上去没有土很干净,余悦悦囫囵塞了一个到自己嘴里,又一手一个边抛边走回到了原位。
“阿婆,你要来一个吗?”余悦悦还是礼貌性问了一下阿婆这个主人家。
果不其然得到了阿婆一记白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看我现在有多余的手来拿东西吃?
好吧。
余悦悦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可在咕嘟一口把嘴里最后的胡萝卜吞下后,下一秒就把阿婆的份炫进了嘴里。
阿婆:……
看余悦悦干事容易心肌梗塞,阿婆默默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帮丛玉治疗上。
余悦悦把另外一根胡萝卜塞进了丛玉嘴里,防止她真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丛玉朝她露出一个感激又虚弱的笑,只不过因为嘴里塞了东西,显得不十分明显。
胸肚子部分的每一个红斑都掐到了,接着轮到了丛玉身后的硬甲壳,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