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

她起身走到李莲花面前双手抚上那张十年来日思夜想的面庞，样貌虽不同但胸膛中猛烈跳动的心脏告诉方思倦是他没错。

愧疚与亏欠让李莲花无法推开方思倦的手只能僵在原地，面前的姑娘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他多么想抬手像从前那样替她擦干眼泪但他不能，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她的手轻轻拂开撇过头。

“四顾门李相夷命丧东海世人皆知，姑娘又何必自欺欺人。”

方思倦冷哼一声收起那副可怜神情背过身阴阳怪气：“就只是我自欺欺人吗？那……乔婉娩呢？”

这个名字曾刻在李相夷心里，青梅竹马年少挚爱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乔婉娩，可哪又怎样？那是李相夷的挚爱他现在是李莲花。

见李莲花不语方思倦又心酸又生气，果然还放不下那个女人！怒从心起回身给了李莲花一拳。

一拳打下去还是没舍得用力，轻飘飘的落在李莲花胸口，又气急败坏的推了他一把：“还在做白日梦！她这些年跟肖紫衿你侬我侬说不准今年就得请你喝喜酒了！”

“你……”

李莲花揉了揉胸口不可思议，感情自己说了那么多死咬着自己不是李相夷，她根本没听进去，绞尽脑汁都没想到自己到底是哪里暴露了，小杏儿居然如此笃定。

“我真不知姑娘在说什么，先是给我讲了一段故事又提到江湖第一美人乔婉娩，难不成我长得很像你那位名叫李相夷的故人？”

装疯卖傻！方思倦心里暗骂，她自顾自的在莲花楼里转了一圈最后将行李扔在了二楼的床榻上。

李莲花追上来瞧见床上的行李目瞪口呆：“你这是做什么？都说了我不是！”

方思倦走到李莲花跟前踮起脚掐了掐他的双腮笑了：“做什么？不明显吗？我要住在这啊。”

拍开她的手李莲花拒绝抗议道：“孤男寡女不合适吧，我个大男人自是无所谓就怕辱了姑娘清誉。”

方思倦躺在床榻上自觉盖上被子打了个哈欠：“无所谓啊，没了清誉那你就必须得娶我，虚无缥缈的清誉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换个夫君很划算啊。”

看着床榻上耍无赖的方思倦给李莲花气的牙疼，十年前动不动就掉小珍珠，娇小可爱单纯善良的小杏儿怎么变成这样，他会不会认错人了？

实在拿她没办法总不能真的跟她睡一张塌吧，李莲花卷了个被子就打算去一楼对付一晚只听见身后人喃喃一句。

“乔婉娩只爱十年前意气风发名扬江湖的李相夷，但无论你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方思倦都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