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班去了,佩拉还没有醒。鲁迪穿着家居服去敲门,没有一点声音。
他知道佩拉的身体状况,鲁迪立刻怀疑佩拉是不是死了——他直接打开门,佩拉躺在床上,鲁迪三两步上前,发现佩拉的嘴角有尚未干涸的血迹。
“文森特,叫救护车!”他一边喊,一边把手搭在佩拉动脉上。“她晕过去了!”
佩拉再一次因为昏迷而入院,鲁迪请了假陪着她。他打电话通知了他姐姐,省略了佩拉分手和在赛百味里哭的部分。
输液一滴一滴地落下,佩拉躺在床上,面无血色。
-
佩拉是在两天后醒过来的。
她感觉恶心、想吐。被催眠时的恶寒好像跗骨之蛆,难以甩脱。她是被切尔西的能力影响得变成那样的……而在她清醒之后,之前的所有爱意都变得让人怀疑恐惧。
这四年里的一切都只是假象吗?
她睁开眼,天花板上带着自然光的暖意,太阳落山了,余晖却还在,她侧过头,窗外的天空没有太阳,剩下的是绯红和紫色的柔光。
“你醒了。”
佩拉僵硬地转向另一侧。
那种恶心的感觉——佩拉立刻要吐出来,两天没有进食,她的胃里没有东西可吐,佩拉只能趴在床边干呕,眼泪直掉。
“好了,何必反应那么大呢?”阿罗要扶起她,佩拉却躲开了。
“我舅舅呢?”佩拉害怕地问。
“他临时有事出去了。”阿罗说,“你总不会怀疑我要伤害他吧?”
佩拉警惕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望你。”他理所应当地说,“毕竟我是你的未婚夫,没有理由不来。”
佩拉愤怒地瞪他,呼吸急促,“那也是假的,是你用了计谋——你根本不是什么未婚夫。我不承认什么订婚!”
“可那确实是你同意的。”阿罗说,“就像是转化一样,也是你一开始就同意的。”
“这不是你不顾我的意愿强迫我订婚、又强行要转化我的理由!”佩拉叫道,“我不承认!”
“你要不守承诺吗?”
“你在狡辩,把你的哄骗和我的所谓承诺相提并论。”佩拉说,“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根本不能作为承诺人,也没有能力负责,而你就肆无忌惮地欺骗我、蛊惑我。你把我那时候的同意当成了什么有法律效力的话语吗?”
“佩拉,你为什么对我如此防备呢?”阿罗无奈道,“你现在的情况,不接受转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那也是我的选择。”佩拉说。
“你宁愿死,也不肯转化?”阿罗注视着她。
“你转化了我,然后呢?我能获得幸福吗?”佩拉防备地说,“我想要自由,你甚至连那个也不会给我。”
“可是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上千年的时光,难道你不想吗?”阿罗说。
“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小宠物、小玩具?”佩拉冷笑了一下,“转化后我就只是你的妻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她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还戴着戒指,佩拉猛地摘下它,把它扔向阿罗。
阿罗伸手接住了戒指。
“佩拉,你又在无理取闹了。”他说,“和我在一起后,你不也很幸福吗?”
佩拉想起过去三个月里被洗脑的经历,她只觉得反胃。
“不。”她说,“我相当清楚你要做什么,你不会允许我在转化后依然是‘我自己’。”
“这就完全错误了,佩拉。”阿罗说,“你以为我爱的不是真实的你吗?”
“你会再次让切尔西催眠我,你只想把我绑在你身边!”佩拉指责道。
“你明明很爱我,佩拉。何必违抗自己的本心呢?”阿罗说。
“无论你用什么蛊惑我,我都不会和你结婚,更不会接受转化。”佩拉说,“如果你坚持,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