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容易生气的人也容易哄好

佩拉看到阿罗时，她其实希望对方能够解释清楚一切，这样她就可以继续没有负担地爱他。但正因为她依然爱着，所以她更希望阿罗能抱抱她，只可惜那要被放在正事后面。

“佩拉。”阿罗却直接走到她身前，直接给了她一个拥抱，“你能愿意回来，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佩拉僵硬地被他抱住，随即抬起手也抱住了他。

“你能叫我依旧爱你吗？”佩拉低声问。

“这都是我的错，佩拉。”阿罗再次道歉，“作为你的伴侣，我是有责任让你幸福的。可是我竟然给你带来了痛苦。”

因为他的话，佩拉竟然感到了一丝愧疚，就好像她真的是在节外生枝，没事找事。

“不要跟我道歉了。”她说，“我只想知道那些保镖到底有什么任务。”

“我必须向你道歉，佩拉。”阿罗说，“那时候……你在德国时，我的确叫你的保镖向我报告过你的事。因为那时一些事难以预料。但你要知道，我并非有意窥伺你，而只是想知道你是否遇到了危险。”

佩拉点了点头，“你都问他们一些什么问题？”

“我问了他们你平时和哪些人走得近，又常去哪些餐厅，诸如此类的问题。”阿罗说，“现在想来，我确实冒犯到了你。我没能在保护你之前告诉你这些，这是我的错。”

佩拉凝视着他。

“你是在保护我。”她小声说。

“那些都是为了你好，但我好心办了错事。”阿罗叹息道，“更不用说当时我们的关系……不如现在亲密。”

佩拉“嗯”了一声，这个问题姑且算是解决了。“黑手党呢？”她又问，“我听说沃尔图里是他们的幕后支持者。”

“这是真的。”他倒是很干脆利落地承认了，“那是我们一手扶植的人类组织，他们足以替我们做很多我们不方便出面做的事。”

“可那是违法……好吧。”佩拉顿了一下，“毕竟你们不需要遵守人类的法律。”

“我们扶植起这些势力甚至比如今人类通行的法律更早。”阿罗说，“是否违反他们的法律并不是我们在意的，他们只偶尔替我们做事，其他的基本都是他们的自由选择。有了靠山之后，选择违反法律，哪怕是我们也觉得鄙视。”

“也是你让他们内斗的吗？”佩拉问。

“是的。”他又承认了，这样毫不拖泥带水的答案是佩拉没有料到的，“这种事每隔几年就要做一次，之前的势力总会有……让我们觉得不顺心的地方。”

佩拉其实有点懵，她没想到对方能这么坦诚，而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解释，她无措地思考着，发现自己的确有点矫情了。

“为什么你之前没有告诉我？”她最后问。

“我从来不想要向你隐瞒什么。”阿罗捧着她的脸，轻声说，“那些人类之间的争斗，我原本并不想让你知道，只是不想让你被卷入毫无意义的纷争。”

“但我还是遇到了那么多的危险。”佩拉说。

“在德国时负责保护你的人已经被开除出卫队了，当时你受到追击，他一直跟着，只是他认为你还没有危险——这是重大的失误。”阿罗说，“你愿意原谅我吗？”

佩拉点点头。她没有理由不这么做。

如果对方强势地要求她什么、批评她什么，佩拉绝对不会原谅对方。但如果他温柔又真挚，告诉她实情，佩拉会犹豫着原谅他。更不用说他为此而一再道歉，佩拉反而觉得自己错了。

“我爱你，佩拉。”他真诚地说，“你要相信，我对你没有一点恶意，我只会做对你好的事。”

“我知道。”佩拉说，“我也爱你。”

“真的吗？”

“是真的。”佩拉抱住他，“我一直都很爱你……甚至这几天也爱着你。”

听到她的回答，他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