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至 3(2 / 3)

拉”,这个单词后面是几个emoji,贝拉不确定那是不是就是阿列维本人的账号,她点开了那个人的主页,个人介绍那一栏写着“在给联合国打工”。看来就是她了,贝拉想。这个账号从两年前就再也没有更新过。

她去看“佩拉”发的帖子,打开翻译软件,把上面的意大利语翻译成别扭的英语,挨个浏览下去。基本都是吃喝玩乐的事,比如某天吃的千层面非常美味,某天喝的水果气泡水完全是骗钱,某天和朋友看的电影棒极了,某天乘巴士去旅行路上遇到了骗子。她的首页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和贝拉年龄相仿的姑娘。贝拉竟然开始为她感到悲伤了。她往下看,贝拉猜阿列维生前有一个男朋友,她发过几条关于谈恋爱的帖子。最近的一条是“来自某某的礼物——谢谢你啦,情人节快乐!”一大堆亲吻的emoji,配图是模糊的一张照片,看起来像是一个礼盒。再翻到几个月之前,又一张模糊的照片,拍的是两个人十指相扣,帖子上写着,“永远爱你”。

下面还有评论,贝拉点开去看,留言的人正是一开始那个让她找到阿列维账号的人。那条评论写的是“一周年快乐佩拉!什么时候我可以见见你的男朋友?”,阿列维的回复是“这家伙是个阿宅”,后面还有咧嘴笑的emoji。

阿列维的推特让贝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自己。失去爱德华的伤痛再次涌上心头,和意识到阿列维已经去世的悲伤一起,贝拉明白这个世界是残酷的,它总是夺走美好的东西。刚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贝拉吸了吸鼻子,让自己能更多关注阿列维的推特。再往前翻翻,贝拉终于翻到人的照片了。

那是一张对着镜子的照片,“@janetteWW 说我应该去打耳洞,但是我发现其实耳夹就足够了!”阿列维是这样写的。照片主要拍的是耳朵和上面的珍珠耳夹,入镜的虽然只有四分之一张脸,但贝拉还是皱起了眉,那张照片里的女孩让她想到了某人。她把照片下载到电脑上,接着放大。阿列维的眼尾的色素沉淀就贴着睫毛根部,像是画了眼影一样。她蓝色的眼睛在眼角看向镜子,是格外熟悉的形状。她弯弯的眉毛是意大利式的,脸部的轮廓更……

那完全就是……索菲·德洛雷斯。

贝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其实更多是困惑和怀疑,索菲难道就就是阿列维本人吗?阿列维已经被通报死亡了……她想起索菲说的话,“我则因为被波及而遇到危险,除了变成吸血鬼,我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是因为这个?索菲秘密地活下来了,而全世界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贝拉躺在床上,为了不去想爱德华,她只能去想索菲。渐渐地她能把索菲自己说的和她查到的东西联系到一起。她只等着天亮,还不到七点钟,贝拉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查理还在睡觉。贝拉给他留了字条,就跑出家里,开着她的车,去了索菲的房子。

索菲开门时看起来疑惑不已。“我知道失恋的人就是这样。”她嘟囔着让贝拉进门,贝拉注意到她拿着一个果汁杯,正在用吸管吸里面的东西。

“那是什么?”贝拉问她。

“冰镇O型血。”索菲平淡地说,“提神醒脑啊。”

贝拉走到那张巨幅地图跟前。西西里岛的位置上用图钉钉着一张教堂的照片,意大利北部和德国交界的地方钉的是一张剪报,是警方对当地黑手党的一次抓捕活动。她看向索菲,再次确认她就是那张照片里的人。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索菲一边笑着一边说,“来得这么早,你没吃早饭吧。”

“你到底是谁,索菲?”贝拉轻声问。

索菲一愣,她眨眨眼睛,似乎不明白贝拉的意思。

“你原来的名字是什么?”贝拉看着她说。

“问那个干嘛?”索菲似乎很不想回答,“我的名字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真的很想知道。”贝拉祈求地说,“告诉我吧,索菲。”

索菲的表情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