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脱口而出之后就堪比大坝泄洪(2 / 3)

“你不那么像你父母。”阿罗开口说。

佩拉眨了眨眼,“是吗?”她也握住了阿罗的手,“哪里不像?”

“在不会交朋友这一点上。”阿罗叹息道,“你总是撞上危险的人。”

佩拉垂下眼,目光落在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听到阿罗说,“他们两个,至少不会老是被卷入麻烦。”他顿了顿又说,“而你遇到的第一个理解你的人,正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之一。”

佩拉抬起眼,和那双红眼睛对视。

“我不是主动撞上你的。”她辩白说,“是你抓到了我。”

这回阿罗却笑了。

“当然,那是我的错。”他说,“但我不觉得后悔。”

佩拉没有说话,她用充满怀疑和考量的目光看着他,随后她也轻轻一笑。

“你知道吗?”她说,“我自己偶尔也觉得惊奇,为什么你就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理解我的人。我在美国的时候,自从我学会思考了之后——我老是生气,因为全世界都抛下了我。”她又急促地呼吸了几下,“上一个让我误以为能理解我的人已经死了两年了!”

“你可以有很大的世界,遇到更加……安全的人。”阿罗说,佩拉不知道他说的实为谎言,“你能做出很大的成就,我宁愿为此再晚些转化你。”

“你在偷换概念。”佩拉执拗地说,“和我在一起不代表着非要立刻转化我呀!”

阿罗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他说出的话比情人的低语还深情,“但你真的愿意吗,我亲爱的佩尔,我的小珍珠?”他诱惑地说,“你可一定要仔细思考,马库斯如今的样子,即使你没见过,却也知道那并不好……而凯厄斯,他的妻子被严加监视。”话是这么说,他却丝毫没有想让对方三思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蛊惑已经让佩拉耳朵发烫,思绪混乱。“如果我们在一起,像你说的那样——我将不得不把你牢牢拴在身边,你真的愿意吗?”

阿罗靠近了她。然而病痛好像是麻醉剂生效,从心脏里流血四肢百骸,从一开始瞬间的刺痛变成了麻痹,佩拉用力呼吸了几下,坐都有些坐不住了,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阿罗的手臂。

“佩拉?”

阿罗扶住了她。佩拉紧闭双眼,全身软倒在他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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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审判的大厅里,两旁的吸血鬼再次打开大门,阿罗走了进去,房间正中央的两具尸体被严加约束,凯厄斯和马库斯已经在等他了。

“难得你迟来,阿罗。”凯厄斯挑了挑眉,“你和那小孩的游戏进行到哪一步了?”

“她发病了。”阿罗心平气和地说,“我叫了医生来。今晚客人有点多,还要麻烦你忍受一下他们的嘈杂。”

“我不介意他们的嘈杂。”凯厄斯扬起下巴,看向那两具尸体,“如今我只痛恨叛徒死得太轻松。”

阿罗挥手示意下面的吸血鬼把尸体拼好,他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在圣蒂诺那里有什么收获吗?”他问旁边的凯厄斯。

“重要的资料全都搬回来了,”凯厄斯道,“我粗略地看了一遍,恐怕需要我们花上几天的时间。”

阿罗又转向马库斯,马库斯置身事外一般。“他们的关联并不深。”他用很低沉的声音陈述道,“只是隶属于同一组织。”

说完话,马库斯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再发一言。阿罗冲他点点头,“多谢你,马库斯。”

两具尸体上的伤口渐渐地自动愈合了;没过一分钟,他们都清醒过来。其中的一个在看到周围的环境后惊恐地叫了出来。

“真抱歉,你们二位叫我们带到了佛罗伦萨。”阿罗笑着说,“不过别担心,我只需要你们回答几个小问题。”

圣地亚哥把他们两个拉了起来,让他们站着回答问题。

“我注意到你们手腕上的星形纹身。”阿罗和颜悦色地问,“那是什么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