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随即意识到,这个吸血鬼确实是一个三千多岁的老不死(不是佩拉骂人,是她真的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了。她在心里提前说了一句对不起:要是阿罗读心,就能知道佩拉的歉意了),他见到过太多人类了,而在这一过程中,肯定对人类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能分辨出来人的想法。
“……好吧。”佩拉失望地说,“那么我只能作为一个人类面对这种危险的情况了——要是我被□□暗杀了你会不会后悔?”
“那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阿罗说。
佩拉愤愤地看了看他,她这位朋友太坚定不移了,佩拉甚至怀疑,除非她真的要死了,阿罗绝对会一直让她当人类的。唉,人们都夸赞坚定的人,佩拉也知道阿罗这样是值得敬佩的,但是对于她来说,这样的美德却实在是个麻烦事。
“如果这法子行不通,好吧,我或许应该找个地方把它丢掉。”佩拉的目光移向那个棘手的泰迪熊,“但是又得避开他们的耳目,也不能给别人带来麻烦。”
“你不是认识一个□□吗?”阿罗提醒道。
“呃?”佩拉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了他说的是谁——她没跟阿罗提过她表哥,想必是阿罗什么时候碰到她的手看到的:噢,是他们上楼的时候,佩拉想起来了,那时阿罗拉了她一把。“弗雷多啊……我才不想找他呢,那小子不靠谱得很。”
她前年回西西里老家,和弗雷多还有他的几个朋友玩塔布拉狼人(Lupus in Tabula),弗雷多一直说自己是好人,骗了佩拉这边的所有人,并趁着最后一轮天黑闭眼的时候杀了佩拉,大获全胜——当然了,这只是弗雷多不靠谱的事实中的冰山一角,他玩Uno时作弊的记录更多,还从佩拉那赢过二十欧元,他的罪恶简直罄竹难书。
“既然如此,”阿罗说,“还是扔掉比较好。”
“关键是扔到哪里——我是想过把它带回原处的,那个鬼屋。”佩拉说,“关于那个鬼屋,我有点推理。”
“请说。”
“我昨天晚上查了关于那个鬼屋的新闻,还有网上的各种信息——这些我应该不用跟你赘述了。”佩拉说,“我的想法是,从一开始那儿就是个毒窝,至少也是有人久居并且有吸/毒的习惯。最开始的新闻是万圣节小孩去讨糖果:住户已经去世,他们如何看到了僵尸?说不定是因为住户因为过量吸/毒而死,而那里还留着那种会致幻的东西,比如说大/麻的烟雾,因此那群讨糖果的小孩才会看到僵尸,事实上,那是屋主的尸体。”
“那么后来呢?”
“在那个房子没人住也不被警察管之后,我猜那里成为了□□的仓库。或许原本的屋主就是他们的成员,不过这不重要。”佩拉说,“那些毒/品就被□□放进去或者拿走,然后运输到欧洲各地。警/察肯定给他们开了后门了。”
阿罗默默点了点头。这些因素他能猜到,不然沃尔图里不会在意大利强盛至今。
“你的猜测是比较合理的,我当然也能理解你谨慎的理由。”他注视着佩拉,“倘若你实在为难,不妨把它留在这里。”
“可以吗?”佩拉睁大眼睛,似乎有点开心,“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总比让你再次以身犯险好。”阿罗说着,伸出手把那只泰迪熊从佩拉手里拿了过去,“要是你在丢弃它的时候又不小心进了不该进的地方呢?”
“你太贴心啦,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佩拉甜甜地说,语气近乎于撒娇,“我刚刚还想把它带进哪个建筑工地,塞到未干的水泥里呢。”
“那就是危险的地方。”阿罗说,“你怎么就不能注意安全呢?”
“我也没有经常这样呀,我只是偶尔出门玩,平时我都在家里待着,就是我舅舅老叫我多进行户外活动。”佩拉狡辩道。户外运动包含很多项目,她当然可以就在街区里散散步,但也不是不可以跑到哪个山洞里寻找异世界入口嘛。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