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城镇,傍晚的冬夜实际上比春秋二季更为明亮,特别是在阿尔库勒丝王国(联合王国)四季分明的国度,纯白的积雪映射着厨房、客厅里透出来的光,使得整个小城镇都笼在一层模湖得不真切的光晕中。 鸟鸟的炊烟,温暖的壁炉火,路过每家每户时,总能闻到烤鸡或者面包的香味,城镇议事堂的长老在一只格罗姆哥布林的带领下,走在镇中不宽的雪地街道上,路过某户小楼外,看见窗内一家五口正和乐的围坐在长桌前,点着彩烛,吃自制的红肠和猪臀,三个小孩的笑声从餐厅穿过隔间透到窗外。 这样美好的场景,是长老一直期盼的,仅管年年都是这样,没有任何变化,但早年颠沛流离的他,深知安定平凡也是一种美好幸福。 他哈着热气,让格罗姆快一点,几转之后来到了一幢黑漆漆的房子前。 “就是这儿吗?” 房子不大也不小,红色瓦顶,只有单层。长老窗子遮着窗帘,屋里没有亮灯,心奇道:“好像没人啊。早睡了吗?”他趴在窗边仔细往里瞧了瞧,又退后几步望着房顶的烟囱。大冷天的,城镇里的人一般睡了,还会在家里点盏暗灯,壁炉的火也该烧着,可这户人家都没有。 他想了想,还是走到门中的一层扇形台阶上敲响了木门,又拉了拉门上悬着的铃绳。 没有人来开门,也没听到屋里有半点动静。他又使劲拍了拍木门,砸得冬冬冬的响。 门开了,一道橙黄色的门形光照在他的背上。对面的邻居疑惑的问:“你是谁呀,晚上了敲什么门啊。” 长老回过头指了指身后问:“这家人呢?” “你说霍尔斯?他家没人啊。” 长老奇怪道:“没人?他妻子孩子呢,出远门了?” “他一直单身,没有妻子孩子啊。”邻居纳闷的说着:“你是谁呀?找他干什么?” 长老说:“我是镇政府的,霍尔斯被铁卫叫走帮忙,那边特意让我向他亲属说明情况。这是22号,塞巴·霍尔斯的家吗?” “是的,门牌上不就写着吗?”邻居瞧这人不像小偷坏人,关门回屋去了。 长老挠了挠半秃的头:“没有妻子孩子,是铁卫那边搞错了?”他摇头离开了。 …… 满是生机的地脉层中,空气中变得湿润了,潮湿的感觉浸润了衣物,难受、不安锤打在每个人的心灵,谁又能真正安心睡着? 有人小声说起话,布隆跟霍尔斯在闲谈:“真为你了,明明不想下来,却稀里湖涂的来了。霍尔斯,如果没来,你这时候应该在温暖的屋子里吃红肠,陪伴家人。” 霍尔斯安静地低垂着头,过了一会儿说道:“我确实不想来,这里太冷了。” “是啊。”布隆枕着头打了个哈欠道:“在家里,有暖暖的壁炉,有妻子的关怀,还有心爱的孩子。哪像现在,在这样一个生死难料的地方。” 肖和迪奥、贝当以及阿科斯塔也在闲聊,不过他们在推测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状况。安娜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望着来时的方向。 弗雷德忿忿不平,在安娜身后抱怨道:“我这么让你厌憎吗?你在乎一个外人,也不关心我?” “你为什么要改学冰魔法?”安娜的位置离其他人较远,她还刻意压低了声。 弗雷德有些惊异,平时她极少会主动跟他说话,他有点激动和欣喜道:“我……我……” “是不是因为他?” 弗雷德不甘愿道:“你总是念叨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时不时的就会滴咕他的名字。你……你跟他……” 安娜想了想,说道:“我很少跟你碰面,更没有当着你的面提过他,你……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没有,我……我是听妈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