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从白天到黑夜的赶路,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升起的三堆篝火围成三个小圈,又形成一个大圈,不知情者自然很在意浴血佣兵团的人包裹严实的外衣下到底怎么了。霍尔斯在附近打了捆柴火回来,他的奇美拉和其他几人的守护在周围警戒,顺便觅食。 比莫耶从自己篝火的这边,移动到了靠近肖的位置,他小声问:“你参加了哈纳德叔叔的葬礼?” “是。” “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不会想知道。” 比莫耶沉默了良久:“我没想到肖叔叔你会来。” 肖掸了掸黑色头发上的白雪:“我并不是你爷爷叫来的,是自己来的。” “哦?” “夏伐洛确实拜托了别人来照顾你。”肖看向斜对面的贝吉·雅尔:“不过做为表叔,我应该过来关怀一下,虽然分家以后我们来往并不多,但老头以前对我挺照顾,他的孙子我也要帮忙看紧呀。” 比莫耶再次沉默的低下了头。 肖忽然又小声道:“你说,什么样的人能在二十几岁成为一名大魔导士啊?” 比莫耶随他目光看向了迪克希特·乔普拉。 “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像次大陆的蕾米莉雅家族一样,能将上一辈的魔力部位延续到下一辈的血脉中?不然,我完全不能相信有谁能在二十小几岁能达到这种成就。” 比莫耶现在对别人的事情兴趣并不大,身处绝境中,哪还有心思去关心其它。 霍尔斯再次拿着他们给的长诗抄卷看,尹莉莎问他:“你回想起什么了吗?” 霍尔斯摇摇头:“我可以告诉你们在此之前,我记起来的一些碎片。”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我记起来的东西有限,只记得当年有一伙人来到我们村庄烧杀抢掠,他们口中念起过这首诗。” “你接着说,还有呢?”贝吉·雅尔问。 “我已经说完了。” “就只有这些?” 霍尔斯说:“我脑袋里都是村庄人被屠杀惨死的画面,这些也要我说出来?” “说说吧,或许对我们有帮助。”孟斐拉道。 霍尔斯无奈良久,只好道:“这……得加钱。” 听完他零星的回忆,大家也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肖问:“这些是你之前就记起来的,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们?” 霍尔斯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我来说是痛苦。自从我被养父所救,这痛苦的事情我就完全不记得了,只是有时晚上会做起恐怖的恶梦。如果不是在辛得摩尔一段奇特的经历,唤醒了我内心深处沉默的记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记起来。” “你那时候多大?” 霍尔斯想了想:“七八岁吧。” “七八岁,听过一遍的怪诗你都能想起来?” 霍尔斯说:“那些人应该不止提到一遍,虽然像是梦里的记忆一样,但这首诗我记得特别深,仅管记得不完整,可看到这页诗,我就想起来了。” 几人微微点头。 迪奥又问:“那些人为什么找到你们村庄问这首诗?” 霍尔斯说:“本来我是不明白的,但你们来了我就知道了。那些人的目的和你们一样啊,也是来找那个神秘之境的吧。你知道我原来的村庄在哪儿吗?”他抬手指道:“往那边走,你们明天就能看到。” 第二天,半山之地,周围的林木,覆盖的积雪,早已没了当年村庄的痕迹,只有把雪挖开,把积叶烂泥翻起,才能看见几块村屋留下的砖石。 雅尔吐着热气道:“很难想象你们村庄会定居在这么远的深山里。” 霍尔斯说:“我们村庄都是猎户,全都以狩猎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