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稚邪想了想,洞下的地窟就不去了,办正事要紧。回头瞧见昆把药水涂抹得全身都是,纱布扎得更是滑稽,有些想笑,可一想她伤得那么重,又笑不出来了,只说:“我一直奇怪你的世界语说得太流利了,是不是和那位巫医有关?” 昆点头:“族姥很少说外面的话,只有巫医来的时候我才可以交流几句。” “她一个外来人,怎么会当上千令部族的巫医呢?” 昆说:“用浣血藤保住族人性命的办法就是她教给我们的。” 冰稚邪恍然:“原来是这样。” 昆问道:“我们还继续往前走吗?” “当然。事情总得有个了结。”冰稚邪说:“不过不过在这之前,多采摘些果实和鸟蛋来吧。”他苏醒较晚,虽在昏迷前服了解毒药,但效果不理想,体内仍然沉积了大量的金属毒素。反倒是昆,苏来之后吃了好些个**卵巢果,体内毒素已被中和排出大半,皮肤也没那么暗沉,恢复了些许光泽,只是还是有些贫血发白。 其实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快就继续向前探索,冰稚邪心里有些犹疑。他现在的状况并不好,使用音速光龙炮后反伤了内腑,这些内伤是需要时间慢慢调理休养的。加上现在毒素积重,大小伤无数,遇上要紧的麻烦他可能对付不了。但在中庭昏迷了这几天,一直没有新的威胁来临,这让他稍感放心了些。 准备好了之后,昆扔掉了随身带的刺骨短刀,拿上了那把断剑,前刃用布条和木片夹住,后刃戴在腰上,成了一对双刃。 从中庭直去,尽头是修砌得整整齐齐的一条露天长廊,两侧是斜坡似的高墙,走在其中很像走在一条巨大的沟渠里。墙面长了些青苔,却没从石缝里长出什么植物,因为外面刚下过雨,不少细流从平整的墙面流下,流入底部格栅状的排水孔里。这里的修葺真够精细的,想来洞窟下的暗湖就是这么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