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之后,天空居然放晴了,露出了久违的星星。冰稚邪回想刚才的情形,摇头失笑,千令部族的习俗真让人难以消受。他单手打出光阵,月光龙在夜晚的星空下泛着莹莹的朦胧光晕破阵而出。 “走了。”冰稚邪瞬移一步落在月光龙的金属质感的银色背脊上,娇小的身躯承载着主人的重量微微有些下沉,用力扑腾起自己的翅膀。 新雨之后,夜里一片寂静,林中的野兽们似乎也懒得动了,一时万籁无声。一人孤身在此,实在有些孤单可怕。 忽然,一声清冷的猫啼自山中的幕林中传来。这声音不大,原本冰稚邪应该是听不到的,可他却偏偏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一声猫啼,这声音渗冷渗冷地,直叫得人心里发寒。冰稚邪心里打了个激灵,寻声向下望去。银色月光龙听出了这熟悉的猫叫,不待主人指使,已俯身擦在树梢上方飞翔。 冰稚邪开启全视之眼,树林中看到一只小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它似乎能感知到冰稚邪目视的范围。追过去时,猫果然找不着了。冰稚邪的眉头锁了起来,这只小黑猫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三番两次出现吸引他的注意力?联想到孕妇洛兰就是因为这只猫的指引才被发现,难道它在指引着什么? 自己刚想要离开,小黑猫就出现了,而千令部族孕妇的状况与洛兰一样冰稚邪眉头紧锁,月光龙喷吐暗蓝色的荷炎发出不快的声音,觉得被一只渺小的生物戏耍了。 其实冰稚邪也很不快,感觉自己正被一只小猫牵着鼻子走,从孕妇洛兰到林中木楼,再到千令部族,他行动的方向一直被小黑猫牵引着。当然冰稚邪不是一个小心眼儿的人,他不会和一只猫去较劲,他想得更多的是这只猫的目的。 冰稚邪望向千令部族的方向,这神秘的女性部族让他起了更多的疑窦。他想了想,飞回了部族方向。 第二天天还未亮的时候,部族的人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一些人开始处理昨天死难者的尸体,她们在族内空地中央搭起了一座木塔,将尸体安放在周围。到了天亮时,族姥从洞中出来,她们似在准备着安葬仪式。冰稚邪蹲在山崖瀑布上方看着下面的情景,以为千令族人要将死难者火葬。不料并没有。 在森林中火葬并不是件很明智的选择,千令族的人将木塔点燃了,但周围都被沙土隔开。直到木塔烧成灰烬,周围的尸身也被烤得焦黄焦黄的了。没多久,肉的味道引来了好些飞龙。这些飞龙开始啄食地上的死者尸身,而周围的人则以鲜血和颜料涂抹在脸上、身上,跳起仪式之舞。 这一切看上去进行的很顺利,也很正常。下午,千令部族的人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打猎的打猎,采摘的采摘,瀑布边有好几块田地,有人在里面插种秧苗。寨子里的人有人在伺养鸡鸭和猪牛,也有养羊的。两只被链子套锁的肓窟兽成了寨子里最大的劳动力,它们被用力从远处的山谷中背来大量的可以冶炼的矿石,也会背一些粗大的原木回来修复加固晚上被野兽破坏的寨子的外墙。 到了傍晚,她们又举行了一场仪式。 这一场仪式是以孕妇为主体进行的,八位大腹便便被浣血藤控制孕妇被推到了寨子中央,族姥从洞中出来,双手托天,跪地喃喃自语。接着从族人手里接过一支木制的小瓶。小瓶拔开塞子,让人放在众孕妇鼻前嗅了几秒。接着大家围在一起,开始唱歌。 歌唱了很久,仪式也持续了很久。直到傍晚月亮出来时,一动不动孕妇们开始有了肢体上的动作。逐渐的,她们身体上寄生的浣血藤开始枯萎,意识也恢复了正常。恢复意识的孕妇们发出难受痛苦的声音,屈坐在地上即将临盆的样子。这时,部族里年迈的老人们拿着盆子上前接生,而孔武有力的壮年女战士们,围成内外三个圈,齐声的迈步跺脚,给生孩子的孕妇加油鼓劲。 接生的时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每一个孩子临世时,千令部族的人都发出激亢的嚎叫。当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