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熟路,不过为了避免惊扰到躲在凹洞里休息的狮鹫群,他还是尽量将自己的动作放慢放小。几十分钟后,他再次来到了最顶端的狮鹫巢穴中,年迈的老狮鹫竟在淋着雨睡觉。难道它虚弱得连躲到身边洞穴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雨打在羽毛上已经完全湿透了,老狮鹫被洛所惊醒,但它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了,它似乎还记得昨天来的入侵者,连叫唤的力量都不愿意再浪费了,只是将脑袋又埋在羽翼下避雨。 洛坐在巢穴边不知道该怎么办,狮鹫很干净,而这只狮鹫的首领连它自己最后的尊言都没办法维护了。他走到老狮鹫的身边,找到了它的前爪,动了动它爪上的趾甲。 疼痛让老狮鹫回过头来盯着他,发出痛楚的叫声。 老狮鹫的趾甲果然已经松动了,而且松得很厉害,根本无法再捕猎,甚至再抓取猎物的话,连皮骨带着趾甲根都可能翻出来。 洛坐在凹洞前看着它,它也看着洛,双方竟这样看了很久。它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没有恶意,眼中的警戒和愤怒也都消失了。 洛看着它的趾甲,又看着它的嘴,它的趾甲很深很大,也很深,要将整个趾甲从骨肉中拔出来的话,无异出抽筋剥皮的痛,更别说它的嘴了。 老狮鹫再次把头埋进了羽翼下,那埋首前的最后一眼神情仿佛已经绝望,已经认命,只想最后安静地等死。 (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