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殷染月没说话，只见她伸出手，两指并拢，隔着衣服轻轻贴在了李小姐的手臂上。

过了片刻，她手回收，淡声道：“令爱看起来不像重病之人。”

李老爷脸色顿时变得落寞，紧接着又有些气恼：“你们每个人来了都这样说，难道炼药师已经这么没用了吗！”

这话与其说是抱怨，倒不如说是失望压抑的太久，以至于情绪有些崩溃，所以才口无遮拦。

李管家被李老爷这话吓了一跳：“老爷！”

“殷姑娘莫要生气，老爷他并非针对你，只是…”

殷染月弯唇：“令爱已经躺了十六天，期间从没醒过，而且……”

话没说完，她手一挥，燃着熏香的香炉直接倒地，一股烟灰扬撒落地。

“你做什么？”

李老爷大怒出声。

殷染月压根没理他，直接闪身来到窗户前，打开了窗口。

阳光照射进来，通了风后，很快屋子里的香气全都散去。

“你……”

根本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殷染月再次来到了李小姐床边。

以肉眼可见的，李小姐的脸色惨白一片，嘴唇是乌紫色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让人不太舒服的气息。

“李老爷打的一手好算盘。”少女嘴角轻勾起一抹弧度。

李老爷和李管家两个人已经是如遭雷击，看着殷染月的目光又惊又怒。

“你要是不想给小女看病，可以不看，为何要……”李老爷咬着牙，神色忧愁不已。

殷染月不答反问：“谁说不看了？”

这句话让李管家身上的怒气一滞，惊喜不已的冲过去：“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救小女？”

殷染月侧身躲过他因激动伸来的手，神色微冷：“能不能救，看你表现。”

李管家僵硬的收回手掌，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笑着道：“殷姑娘只能治好小女，想要什么，哪怕是整个李家，我也绝无二话！”

殷染月转身走到窗前，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这时候还跟我装糊涂呢？看来…李老爷并不想救人。”

李老爷低了低头：“我……”

殷染月冷声：“也是，费尽心思隐瞒令爱真实情况，想来那些炼药师束手无策是李老爷一手促成吧？”

方才那香炉里的熏香是什么她暂时不能确定，但功效就是制造出幻境来。

方才李小姐那一副安好以及身体状况在幻境中，都没有什么症状。

可以说，如果不是真正见多识广的炼药师，没有几个能够察觉出来异常的。

可殷染月不一样。

这种幻境，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没有用处。

即便真有用，她从一进来就盯上了香炉，已经确认有问题，最后依旧会查出真实情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