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掷地有声：“不上瘾，就是想占一辈子。”

帝珞寒垂眉看她，没有说话。

殷染月虽然抱着他呢，但是久久不见他言语，不由有些不安。

是不是她说话惹他不喜了？

作为顶级杀手，她头一次生出了一丝懊恼，以及反思的情绪。

她低着头，默默的松开他，慢慢的躺了回去，一双明媚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这回是没说话了。

帝珞寒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枚丹药，递至她的唇边。

殷染月眼睛一亮，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张口将丹药吃下，似乎生怕他会反悔。

吃完以后，她乖巧的看着他。

似乎再说：你看我乖乖吃药了。

帝珞寒收回手，方才少女吃下丹药时，红唇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

他拇指摩挲了一下食指尖，似乎还余留她红唇的温软。

“睡吧。”

少女的目光太过于真诚，帝珞寒出声。

殷染月眨了眨眼睛：“我睡着了，哥哥是不是要走？”

帝珞寒：“等你醒。”

殷染月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来，她往床里面挪了挪，伸手拍了拍让出来的空位：“呐，给你留一半，困的话，就睡会儿。”

说完，她闭上眼睛。

的确是身受内伤。

只是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从来都不会跟任何人喊疼，更不会抱怨。

可是在他面前一切都例外了。

见到他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喊了“难受”，心里莫名会觉得委屈。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

甚至，在刚才，她只需要再一挥手，就能将那两个人给解决掉。

可在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之后，她就好像忽然有了靠山似的。

直接不再动手。

她身心疲惫，所以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明明是给帝珞寒留了一半的床位，但只消片刻，她人就凑了过来，双手抱住了他。

然后彻底老实，乖乖的睡觉了。

帝珞寒偏头看她，手指轻轻划过她绝美的脸，最后落在那不自觉勾勒着浅笑的唇畔。

她似乎很开心，眉目温柔，很小的一只，惹人怜爱。

少女抱着他的手臂很紧，两人近在咫尺，近到他能够闻到她身上独有的气息，只需一低头便能碰上她的脸……

男人略微晃神，只一刹便敛了眼睑，收回目光。

明珠阁外。

殷涯和殷言歌从不远处走来，看到了明珠阁外站着的两个人影。

殷涯愣了一下：“爷爷？爹？”

殷言歌行礼：“太爷爷，爷爷。”

这俩人正是先前殷山去后山请的人。

只是他们刚赶到，就看见了两人炸成血雾的一幕。

中年的那个点了下头，他是殷家上任家主，殷正擎。

另一个则是上上任家主，名为殷全温。

殷全温已经许久没有出关了，他往明珠阁的方向看了眼，问：“此处住的是何人？”

殷涯如实道：“是小女殷染月。”

殷正擎倒是有些意外，他闭关之前还抱过小殷染月，知道对方不能修炼。

殷全温道：“她和那名黑衣人什么关系？”

殷涯摇头：“孙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