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完,一溜烟关上房门便跑了。
秦昭只觉得自己脸颊烫得要命,她下意识将衣襟扯开一些,摇晃着给自己倒了些水,正要入口却又愣在原地,万一这水里头还有脏东西呢。
不行,她得离开这个屋子。
门已经被从外头锁上了,秦昭走到窗户前,用力一推,惊喜地发现窗户居然能打开,她欣喜地看出去,这才发现这屋子居然是个临湖的二层小楼。
她踩上桌案,摇摇晃晃地踏上窗棂,望着底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时有些犹豫不定,若是贸然跳湖,此时本就没什么力气,半夜溺亡也没人发现,岂不亏死。
若不跳下去,谁知道等会儿进来个什么奇奇怪怪的歪瓜裂枣,到时候她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秦昭昏沉沉的脑袋再承载不了太多,方才奋力压下去的药性又翻涌起来,她面前晃了晃,脚下一滑,瞬时从楼上跌落下去。
“哗啦——”
四面八方涌来的湖水争先恐后地涌入她的口鼻,秦昭挥着手,习惯性地在水里扑腾起来,一时都忘了自己本是会凫水的。
“救,救我——”
秦昭蹬了半晌的水,忽然发现水流带来的清冽触感走遍全身,将身上的燥热驱散不少,她从水里浮出一个脑袋来。
她仰头望去,方才她跳下来的窗口处赫然一个探出来的圆圆脑袋。
秦昭一惊,立时往后仰着游得更远,脖子伸得又酸又疼。
那个脑袋先是露出整齐的发冠,而后才显出深邃的眉目,秦昭一惊,都快忘了蹬水。
居然是裴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