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2 / 3)

眼色,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你不来见我,是因为他们吗?”裴行远开口,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生气,他在气些什么呢。

“我不来见你,只是因为单纯地不想见你,晾了你那么久,聪慧如裴公子,还没领会我的意思么?”平阳偏了偏头,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方才那伶人连忙跟上来,立在平阳身侧:“这位公子,殿下已下了逐客令,您要是识相,请速速离去吧。”

平阳听完他讲话,却忽然转过头来望着那伶人:“你是个知冷热的。”

“殿下。”伶人垂下长睫,语气羞涩。

“可我最见不得府中有人替我做主。”平阳缓缓向他走近,直勾勾地盯着他愈发惨白的面庞,“暮云,送客。”

湖心亭暗处忽然闪出一个身量修长,面容冷酷的女剑客,她手中长剑出鞘,寒光闪闪,只一瞬,长剑便贯穿了伶人的胸膛。

他口里呕出血来,身上力气尽失,连遗言也没来得及讲出来便倒地不起了。

又有小厮熟门熟路地躬身上来,三下五除二抬走了尸体,又将湖心亭打扫得干干净净。

湖中演乐之声顿时变得稀稀拉拉,错音频出,平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这群人便如临大赦地四散而出,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落。

平阳公主,实在不是一个容易伺候的人。

“殿下,你为何又无故杀生?”裴行远抓着轮椅的指节用力得发白,“你分明答应过我……”

平阳却背过身去:“裴公子少在我面前做戏了,你也不是什么善类,你难道不知裴相为何忽然这样针对我吗?”她冷哼一声,忽然下阶走到裴行远身后,将他轮椅推到了亭子中心,“我替你杀弟,裴相知道了,便要报复我,不是么?”

裴行远垂下眼睫,目光下意识地避开同平阳的对视。

平阳见状轻轻一笑,抬手重重捏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裴行远,你还要与我做戏吗?”

裴行远抬手一根根扒开她的手指,轻笑中似有嘲讽的意味:“我原以为平阳公主天之骄女,不畏艰难,怎么,我母亲轻轻一击,殿下就受不住了吗?”

平阳并未被他激怒,而是倾身而下,将唇附到他耳边,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耳廓:“那裴公子今日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还是来成为我的笑话?”

不等裴行远回答她便猛然抽身回来,俯身猝不及防地吻了下去,贝齿重重地咬在裴行远下唇,直至吮出鲜血才肯罢休。

裴行远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他剧烈地喘息着,抬手抚上平阳的后背,指节用力,几乎快要深深陷入她的皮肉中。

他只觉得浑身好似有火在烧,难受得不行,意欲退出时却被平阳带得更深,他只觉得脑海中那根弦彻底断裂,坠入深渊。

平阳却忽然停了下来,她直起身子,本就殷红的嘴唇因沾了血迹更加艳色更深,她浅浅地笑着,将两手撑在裴行远的轮椅上,紧紧地盯着他。

“若有一日,我要同裴相彻底撕破脸皮,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吗?”

裴行远平复着呼吸,心中汹涌难抑的诡异感觉渐渐平息,他回望着平阳,久久沉默不语。

平阳冷笑一声,复又倾身而下,同他纠缠在一处:“裴行远,你看看你,连句好话也说不出来,真不知道,我看上你什么了……”

裴行远不说话,扣着平阳的手指只愈发用力地陷入她脊背的皮肤上。

平阳忽然出声,右手猝然紧紧抓在裴行远毫无知觉的腿上:“也对,我就看上了你这副任我摆弄,没有自尊的模样。”

裴行远闻言呼吸一滞,面上血色尽褪。

*

一个云淡风轻的好天气,秦昭起得老早,书院山腰广场上人潮涌动,她拉着沈梦在各司摆着的摊子前跑来跑去,挑挑拣拣。

“秦姑娘,你这些课业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