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是不是有个表兄,叫谢不言?”
宁语之听到这里,愣了半晌,这才挠着脑袋回应:“似乎,似乎是有这么一号人,我们幼时还算相熟,可如今多少年过去了,只怕他站在我对面,我都认不出来。”
秦昭却觉得奇怪:“可你不是往京城去了信,说你父母双亡,请他来接你么?”
宁语之听了连忙摆手:“我爹娘死十多年了,我若要写信,也该早些,这个时候去信,不合时宜,况且,我根本就没写过信呐。”
秦昭闻言,忍不住望向叶向洵,只见他听得聚精会神,也不知脑海里已经翻涌成什么样了。
“你们,没想过要出去吗?”沉默了许久的叶向洵终于开口,人群中一时哑口无言。
“你不知道,这里出不去的。”说到这里,宁语之忍不住垂下头来,“我们已经去探过了,山谷尽头明明有路,可我们就是没法离开,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一样,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将我们生生拘在这里……”
听她这样讲,秦昭心中不免打起鼓来,若是出不去,难道要一辈子困在此处吗?
看着两人执意起身要去试试看,宁语之便停了自己劝诫的心思:“也好,还是我带你们过去吧,也快些。”
秦昭同叶向洵拱手:“多谢。”
两人同宁语之一般在地上捡了根合心意的树枝,跟着她顺河流一路往前。
果不其然,走了许久,终于到了山谷尽头,两侧的石壁几乎高耸入云,中间一条狭长的小道蜿蜒盘行,尽头没入枝繁叶茂的树林之中。
宁语之抬起手中的树枝一指:“就是这里。”
言罢她缓步上前,用树枝戳了戳两侧山石围成的那个小洞口,树枝尽头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等到了她的手指,这洞口却好似封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不管宁语之怎么用力,即便她指节已经发白,就是伸不出去。
她用眼神向两人示意,又扔掉树枝,用力把手掌拍了上去,面前透明的屏障瞬时泛起淡蓝色的波光,像涟漪一样一圈圈往外蔓延。
几人抬头,都能看见天空中也拢着这样一个屏障。
秦昭上前:“我试试看。”言罢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左脚迈了出去,奇的是,这屏障对她似乎并不起作用,秦昭心中涌上来无尽的愉悦,她试探着,将整个身子都送了过去。
宁语之看得目瞪口呆,抬手不停地捶打着那个屏障,眼睁睁地看着叶向洵居然也跨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宁语之双手无力地伏在看不见的屏障之上,整个人的心情实在难以言喻。
既有看到她二人逃出的欣慰,也有自己未卜前路的迷茫。
“语之姑娘。”秦昭朝她拱了拱手,“你一定要等着我们回来救你,还有谢不言,他也一定会来的。”
宁语之点点头,向来覆着笑颜的脸耷拉下来,瞬时红了眼眶,她哽咽着开口:“我明白,我一定会等你们的。”言罢她从怀中摸出一把有些年头的长生锁,“如果可以,烦请你们帮我把这个交到表哥手上。”
秦昭伸手穿过屏障将东西了接了回来,合拢掌心:“你放心,我们定把东西带到。”
宁语之与他们相对而立,抬手挥了挥:“快走吧。”
秦昭走了两步忍不住回过头来,见她还立在那里招手:“一路小心——”
秦昭也回身跟她招手:“你一定等我们——”
两人的声音穿透树林,霎时惊飞了一群歇在树上的倦鸟,哗啦啦几声,那些鸟儿便向着沉入西山的太阳飞去。
*
“师姐,你来得不巧,我要歇息了。”
“胥原,师尊呢?”紫云面色苍白,显然一副损耗过多的模样,她上前两步,不由分说地按住胥原意欲合拢帘子的手。
那叫胥原的白衣男子忍不住笑了笑:“师姐糊涂,师尊早就殒命,魂归九天了,你要找她,就算是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