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就是男子,可是,男子为何会出现在女舍。”她一边说一边往后连退数步,“你,你,你该不会是采花贼吧!”
外头动静实在是大,秦昭美梦被扰,心里烦躁,披衣起身,挤到叶向洵旁边,睡眼朦胧,只看到面前一个青白交加的身影晃来晃去:“你找谁,什么事?”
“我是来睡觉的啊!”
秦昭一愣,指了指叶向洵,又指了指面前的身影:“你要同我睡觉,你也要同我睡觉,怎么你们都要同我睡觉,既如此,那便一起睡吧。”言罢她就要去拉两人。
“哎!你们做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远处有人奔来,原来书院纪律堂的先生。
庆州姑娘沈梦拿出自己的门牌和钥匙:“先生,我今日到得晚了些,管事先生说还剩这一间,便派给我了。”
律堂先生接过去,就这月光细细看了:“嗯,不错,就是这里,去睡吧。”
“不成,这屋子里已经有两个人了,一男一女,好不奇怪。”
秦昭终于清醒过来,她戳了戳叶向洵手臂:“你不就是管事先生安排来的么。”
叶向洵便也折身回去拿出门牌,那先生一面接过来一面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秦昭两人,秦昭自觉坦坦荡荡,叶向洵却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了一丝心虚。
“错了错了,我就说管事怎么会犯这样的小错。”他朝叶向洵走过来,指着门牌道,“你这上头是固字号一百九三间,这里是女舍的回字号第一百九十三间,你这牌子有些磨损,不仔细确实可能看错。”
他朝叶向洵摆手:“快快出来,像什么样子。”
叶向洵一张脸烧得烫极了。
律堂先生又看了看秦昭,语重心长:“你这个小姑娘也是,他这么过来你就让他住了,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唉。”
秦昭只道是是是。
叶向洵离开时身板挺直,脚步却可瞥见一些慌乱,居然忘记把阿元也叫上了,半晌折返过后,走路更添艰难,一段挺短的路叫他走得异常艰辛。
秦昭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发出笑声,不知是不是叫叶向洵听见了,他脚下一歪,险些摔了个狗啃泥,还是阿元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叶向洵脸颊通红,怪不得他来时问路,别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他,心中升腾起一种三分熟悉的窘迫。
沈梦收拾好行囊,还是没忍住,对秦昭道:“你们京城人士果然十分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