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哪里见过,便绕到他背后一瞧,身板笔直,让她想起一个人来,“你是,你是那个,那个被……”
“正是在下。”那公子再不敢大笑,只微微抿了抿嘴唇,“我见姑娘英武,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秦昭拱手道:“镇南侯府,秦昭。”
那人似乎不敢相信,眨巴几下眼睛:“你,你竟是那个为桃灼公子一掷千金的秦昭!”
“这?你你从何处知晓?”秦昭一惊,旬阳的事,这么快便传到京城了么,下次出去,还是该随便编个名字!
“在下宁国公府谢不言。”他微微笑着,“姑娘可是要去北府书院?”
秦昭点头。
“你我缘分至深呐,我也是北府学子,我二人何不就此结拜,以全了这番缘分。”
“啊?”
怎么有人一上来就要跟人结拜……
她敷衍着拒绝,抬头之余忽然瞥到客栈门前,叶向洵正往外来,他一身淡绿色的袍子,襟飘带舞,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秦昭撇撇嘴,这人装腔作势的模样看得她牙痒痒。
她忙不迭回过头来,谢不言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两眼顿时放起光来,十分有礼地辞了秦昭过后便又急急冲着叶向洵去了。
“这位兄台,昨夜见你挺身而出,谢某甚是佩服,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谢不言快步上去,措辞同方才问秦昭的一模一样。
叶向洵微微一笑,却见他热情似火,拱手道:“叶向洵。”
“宁国公府谢不言。”谢不言朝叶向洵投去十分赞赏的目光,“你也要去北府?”
叶向洵点头。
“你我三人缘分至深,何不一同前往!”言罢他抬手朝秦昭一指,“这位秦姑娘昨夜可谓英勇,谢某佩服,我三人何不借此机会结拜,以全了此番缘分。”
叶向洵剑眉微蹙,目光在拿着书装模作样,却又时不时往这边瞟的秦昭和面前此人极为诚恳的脸上来回数次,同他结拜可以,为何还要同秦昭结拜?
叶向洵婉拒,那谢不言便顶着一张肿脸走了,离开时还感叹了一番:“莫非我谢某此生竟不能得三两至交兄弟姊妹么?唉——”
中尉营的官兵留下来收尾,一番查问下来,那几个贼匪竟是从燕县一路摸过来的,哭诉着自己本是遭了灾的良民,朝廷赈灾粮款迟迟不到,众人饿到极点,偏这时乡里来了个自称做过响马贼的人,被他这么一煽动,不少村民集结暴起,就这么摸了过来。
他们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县城,是以异常艰难地翻过崇山峻岭过后,根本不晓得自己是来到了京郊。
中尉营负责此案的是一位年轻的李姓将官,秦昭看不出他军衔,此人对贼匪面露凶色,威严不可抗拒,对她们几个年轻的学子倒是十分温和。
望着贼匪尽数被羁押带走,秦昭心里的大石头可算落了地,众学子朝李将军深拜以表谢意。
李将军笑眯眯地看过去,一眼便认出了秦昭,他翻身上马,笑道:“你倒是有几分胆识,日后若入行伍,必有作为。”
秦昭闻言嘴角都要咧到耳后跟了,她上前一步,仰着头:“多谢将军,也不知日后能不能到将军麾下听令。”
“中尉营可不是什么大展宏图的地方。”李将军忽的意识到自己多说了些,勒了缰绳便策马而去了。
*
秦昭到书院之时正是大晌午,日头极为毒辣,父亲来时便与她说,有林家表哥林从文为她接风洗尘。
说起这位表哥,她便只记得二人在南疆之时满嘴满脸的不对付,林从文若有一把小伞,那秦昭第二日定会打一把大伞;秦昭若是踢了林从文两脚,他必然还回来三脚;秦昭砍劈他的刀刃,他定一把削断秦昭的长枪。
时隔数年,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还能认出这位表哥来。
正式入学只剩两日,是以今日书院正门在车水马龙,秦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