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阳(3 / 4)

我自己去赎!”

“卖给惊宝阁的东西就没有再赎回来的道理,你要想拿回来,只能去血斗台。”

秦昭缓缓放开脚,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人打到墙上:“血斗台又是什么东西,你若不说实话,下半辈子就拖着双腿,别想着能好好走路了。”

言罢她提脚就要踹过去。

“且慢!”小贼双手合十放在头顶,嘴里和着血水,“我要再诓你,我猴三赌钱回回输!”

秦昭缓缓放下脚,听着他含糊不清地讲话。

原来这货看着匣子闪着奇珍异彩,以为里头放着什么好东西,当街抢去却发现被落了锁打不开,便贼胆愈大,在惊宝阁吹嘘此物天上有地下无,里头的珍宝只有有缘人才能拿得到。

说什么对有缘人来说,纵有锁,似无锁。

秦昭跟在他身后:“你还真能吹。”

他拱手:“姑娘过奖。”言罢他停在一处平平无奇的店铺门前,“到了!此处就是惊宝阁。”

“惊宝阁我常来,这里头的血斗台我只去过一两次,都是去凑热闹的,里头有各处搜来的奇珍异宝,若想到手,就得赤手空拳和人家打擂台,赢了东西才是你的。”

言罢他在柜台前跳了三下,青红交加的脸把立在里头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掌柜,我们去血斗台。”

男人呵呵一笑:“客官可真来对时候了,今日血斗台可有好东西,你们随意看!”他低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两个木牌来,“两位是吧?”

秦昭点点头,按下心中的烦躁依言在柜台上留下两锭银子。

两人随着一个引路的小仆绕过九曲回肠的廊道,继而又进入地下一个幽深的甬道,旁边昏黄的烛火跳跃,将几人的影子拉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起来,来来往往的人群亦或端着酒盅四处游走,亦或立在擂台前方喝彩呐喊。

猴三眼睛发亮,嘿嘿一笑:“这里共一十八个擂台,最中间的是主擂台,每晚的压轴财宝就在那里。”言语间,他的目光在周遭四下翻飞,已经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秦昭恨不得狠狠踹他一脚,终究还是忍住了:“快找找匣子在哪个擂台,我去打回来。”

“哎!”他点点头,便像窜天猴一样飞了出去。

秦昭从头开始,一处处擂台检查着过来,每个擂台所设的宝物就放在台子正前方,由一个身着铁甲衣的童子看守。

她一路找过去,最终和猴三在主擂台前方碰了头。

“怎么样,找到没有?”

猴三带着局促的笑摇头:“没,你那边也没有吗?”

秦昭摇头,两人对视,恍然间反应过来,一齐缓缓将头偏向主擂台。

此擂台最大,上方却空空如也,本应放着财宝的台子上没有东西,身边也没有小童看守。

“你那么个破匣子,哪里就至于放在主擂上了!”

秦昭想打死他:“要不是你卖出去的时候说那些话,事情还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快看!人出来了!”

秦昭闻言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薄纱的女子缓缓现身,她双手端着匣子,轻轻将其置于台上。

秦昭眼睛一亮,立马指着匣子道:“我打这个!”

那姑娘掩面一笑:“姑娘,这个是赠品。”

秦昭的笑僵在脸上,她不可置信:“赠品?这么,这么好的匣子是赠品,那现在主擂上是什么?”

“姑娘莫急。”她轻轻一笑,抬手拍了两下,擂台两旁忽然亮起耀眼的烛火来,一根绳索吊着白衣男子自半空中缓缓落下,此人腰腹一侧全是鲜血。

秦昭愣了愣,耳旁回荡着那姑娘的声音。

“今日所拍,便是春满楼的桃灼公子——”她尾音拖得极长,秦昭身后传来几声惊呼。

她抬眼,目光正好同那缓缓抬起头的桃灼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