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终,两人贴得很近,手机里传出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此时也来不及多考虑,他只想让她快些挂掉电话,便无声地点了下头。
得到应允,她立刻开口,爽快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可以,你来菡萏吧。”
结束了通话,杜若蘅一瞬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被人打断了的欢愉不知该怎么继续。
她刚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只听近在咫尺的男人轻呵一声,哑着嗓音揶揄道,“杜若蘅,你到底是想奖励我,还是惩罚我?”
他喊她的全名,八成是生气了。
一时语塞,杜若蘅心虚地别开了头,不敢去看白言朔的眼睛,手指却又开始放肆起来,果断地握住了他的心跳。
掌心里的跳动一下强过一下,尔后又逐渐趋于平稳,当她再次吻上他的薄唇时,尝到了明显的血腥味。
两人缠绵地吻了许久,白言朔才又开口问道,“现在可以给我松绑了么?”
闻言,杜若蘅这才伸手扯开缠绕在他手腕上的系带,下一秒就被人高高地抱了起来,她怔忡了一瞬,赶忙用手勾住他的肩膀,膝盖紧紧夹住他的腰,生怕自己会摔下去。
她隐约记得好像在网上看到过类似的情侣拍照pose,不知照片中的女生们是怎么做到那般轻巧地挂在男友身上同时还能保留松弛感的,可能是她太重了?
想到这,杜若蘅不由得蹙眉,小声问了一句,“我重吗?”
“不重,很轻。”白言朔听后“嗤”地笑出声,接着又唤她,“阿蘅。”
“嗯?”
他不急着回答,扬起头吻了吻她的耳朵,这才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担心一下别的事情。”
“……”
方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时,白言朔感觉自己险些疯掉,无论是在情绪上还是身体上,他向来是个阈值很高的人,却在面对她时频频失控,这让他不免有些懊恼,他要将主导权夺回自己手中。
然而当他见怀里人无辜地笑着向他索吻时,还是一瞬间败下阵来,心软地回应着,直到耳畔响起她愈渐急促的呼吸,他便起身要去拿手袋中的东西,不料意外被人拽住了袖口。
“别走。”她如是说。
白言朔不知道她是上头了还是真的醉了酒,耐心地解释,“不走,我是要去拿……”
谁知话未讲完就被打断,“今天不用。”
“不用?”他不由得一怔。
只听杜若蘅郑重其事地问他,“你在南京那晚说的话还作数么?”
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虽然不敢相信她会再次提起,但他依旧十分肯定地回应道,不带丝毫的迟疑,“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她听了倏地扬起嘴角,“那就不用。”
冒雨前行,白言朔紧紧握住同行人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听她带着哭腔地小声喊他名字,他心里又甜又酸,他们终于熬过了充斥着误会与隔阂的曾经,变得亲密无间。他想一切都没有她重要,以后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依她。
贪恋彼此的温暖,两人谁都不肯停歇,一直折腾到深夜才罢休。
翌日正午时分,杜若蘅被小秋打来的电话吵醒,她依旧困得要命,慵懒地拖着长音问道,“真被开了?没事,姐罩着你。”
却听电话那头的小秋急吼吼地说,“蘅姐,我没事,是你出事了。”
“我怎么了?我好得很。”说罢,她打了个哈欠。
小秋原本还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可见她是这样一个万事不急的态度,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截了当地说道,“网上有人爆料了你、白先生和陈大师的八卦,讲你们是不清不楚的三角恋关系,还说……”
“说什么?”
“说你是小三上位,破坏了他们的婚约。”小秋边把从网上看来的言论讲给杜若蘅听,边将花边新闻的链接转给了她,“蘅姐,这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