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于黑暗中盯住她的双眼,娓娓道来,“我和她的契约只签到毕业,而且我早就不打算继续了,你还要问为什么吗?”
“契约?你和她不是……”不是开放式关系的恋人吗?杜若蘅从未设想过这一可能性,她最多猜测或许是他对自己用情太过,让陈慧中感到不满,由此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不等她说完,他便开口回应道,“不是,我心里始终有你且只有你。”
闻言,她有着一瞬间的失神,与此同时他的手指悄然探入她的秘密花园,雨中的花园如他预想的一样潮湿,他用指尖抚过娇艳绽放的蔷薇,将花瓣和花心一齐包裹在手掌中轻轻地揉搓,一时间雨势渐强,雨水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滴落。
见她还是一脸怔忡的模样,白言朔将人抱得更紧些,征求意见似的问道,声音中含着隐隐的笑意,“你再不说话,我可要继续了。”
相对无言约莫几秒的时间,他轻擦着蕾丝围栏的边缘迈进花园,杜若蘅死命咬住下唇,承受着他长驱直入所带来的不适和刺激。她本以为居高临下的视角更易掌控整体的节奏,不料却让人涉足到了更为隐秘的地带,生理眼泪裹挟着复杂的情绪滚滚落下。
白言朔担心她不习惯,很明显比之前几次要克制很多,一如他这五年来站在阴影里远远观望而不去打扰的隐忍爱意。
然而这却让杜若蘅感到遗憾,没有被时代的洪流冲散,不用背上责任的枷锁,也不存在家庭和身份所造成的阻碍,他们为什么必须要分开?
她紧紧搂住他的肩,声音极轻极快地喊他,“白言朔。”
“嗯?”
“不要停。”
与此同时,她失落地想,或许这短暂的放纵和真实的痛感能够略微填补她心中的空白,哪怕只是杯水车薪。
翌日上午,一向高度自律、每天都要早起晨跑的白言朔难得的睡过了头,杜若蘅醒来时他依旧深陷于梦境之中。
她也懒得起床,漫不经心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看了半天,同时指间把玩着他顺滑的发尾,直到将其揉搓得毛躁了才舍得放手。
睫毛微颤,他缓缓睁开眼,见她目光灼灼,他嗓音微哑地问,“看什么呢?”
“看你。”她撒娇似的钻进他的怀里,相比半年前在巴黎的那个清晨,杜若蘅此刻的心情比起复合的快乐,还要多上几分安稳和满足。
她终于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从来都只属于她一个人。
像是忽然记起了什么,她又开口质问道,“既然已经决定了解约,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法国?”
白言朔听后直接被气笑了,“你讲不讲道理?这不是我在剧组的时候问你的话吗?”
好像还真是,杜若蘅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彼时的心境,陈慧中打击她说“他是不会选择你的”,她也深信不疑地认为他不会,所以她连问都没问,就故作潇洒地对他说了江湖再见。
天呐,原来小丑居然是她自己?杜若蘅一时语塞,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处,一秒钟也不敢抬起。
孟绮华打来电话询问进度时,两人还在赖床,白言朔懒得一直举着手机,便直接开了扬声器,只听她连珠炮似的问道,“一切顺利吗?林大师怎么说?他乐不乐意帮忙?”
“除了被大雨浇成落水狗以外,一切顺利。”他言笑晏晏地打趣,“你知道林大师见到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什么?”
“你们来自哪个朝代。”
电话那头爆笑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孟绮华敏锐地捕捉到他话中的细节,又意味深长地八卦了一句,“我们?你和大明星一起去的?”
“嗯。”白言朔低头扫了一眼怀里的人,忍俊不禁道,“大明星特别配合地回答,魏晋。”
杜若蘅原本默不作声地装睡着,听到这倏地红了脸,她立刻挣脱了束缚,伸手去捂他的嘴,试图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