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将公司的门禁卡递给了面前的人。
杜若蘅伸手接住,没有一刻的迟疑,而后朝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小声说了一句,“我等你。”
这一餐合作伙伴吃得很尽兴,聊了很久都不肯放人走,白言朔则全程心不在焉,他陷入到一种复杂的情绪之中,失而复得的庆幸掺杂着对她不告而别的记恨,令他郁结于心。
夜色如墨,回到公司时早已过了九点,办公室内漆黑一片,白言朔心想她估计是等不及先走了,不料开了灯却发现人正仰躺在沙发里睡得很熟。
杜若蘅身材瘦高、四肢纤长,此时她的两条大长腿正搭在一侧的沙发扶手上脱力地垂着,一只手盖在腹部,另一只滑了下去,耷拉在一边,指尖陷进地毯的毛绒里。
她的头发很明显地长长了,乱七八糟糊了一脸,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强大,怕是会以为有人在办公室里躺尸了。
白言朔没有急着叫醒她,而是俯身贴近仔细观察了许久她的睡颜,忽然她轻哼着翻了个身,险些整个人从沙发上摔下去,是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嗯?”杜若蘅迷糊地睁开眼,望着近在迟尺的男人,愣了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她赶忙起身坐好,只听他“嗤”地笑了一声,“说吧,什么事?不是说要谈谈吗?”
闻言,杜若蘅从手包中摸出一份文件,很正式地递给面前的男人。
白言朔翻开看了看,居然是她的个人简历,上面列述了她这五年来的工作经历,看得出为了成就一番事业,她付出了许多辛苦。
“这是什么意思?”他给到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见状,杜若蘅倏地敛起笑意,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想和你一起工作,以合伙人的身份。”
白言朔听后忍不住揶揄了一句,“合伙人?你现在还有钱搞投资?”
“没有,但以后会有。”她犹豫了一瞬,又开口游说他,“你知道我现在风评很好,如果我加入菡萏,一定会给公司带来很高的流量,对提升品牌影响力和美誉度都有好处。”
“哦。”他不置可否。
她有点急了,咬咬牙说道,“我不要一分钱,所有收益都归你,只要包吃包住就行。”
白言朔慵懒地倚靠在沙发的另一边,饶有兴味地看她表演,听到她说要包吃包住,他一时间心生歹念,倏地扬起嘴角,“只是一起工作?”
闻言,杜若蘅不禁想歪了,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身上不可名状的地方,极小声地应答,“你想的话也可以。”
什么叫他想的话?就好像她多不乐意,是他在强迫她一样。
白言朔气结于心,感觉胸口很闷,他忍不住轻呵道,“你不想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杜若蘅惊呆了,她在认真跟他谈合作,他却一直将话题引到奇怪的方向。
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往沙发的另一端挪了挪,试图离他远一点。
见状,白言朔直接被气笑了,“躲什么?我们不是情人吗?”
“是。”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下一秒只见他欺身而上,将她牢牢禁锢住,两人的重量叠加在一起,她深深陷进了沙发里。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俯首轻咬住她的唇瓣,耳鬓厮磨间只听他声音略微沙哑地说,“是情人,不如一起做些让彼此都快乐的事。”
讲真,杜若蘅着实有点被吓到了,她今天鼓起勇气来找白言朔,只为得到一个工作机会。五年来,她一直生活在海外,可以说在国内没有任何资源和人脉,想要继续在时尚圈混,跟着他是最容易实现的一条捷径。
与此同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的恨意在不断蔓延。
时至今日她依旧不能理解,为何昔日好友的道德感竟会淡薄到这种程度,明知汉服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依然选择背叛她去做文化挪用的勾当,这无疑等同于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