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

江燃川喉咙有些干。

“燃川哥，这段时间你回家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程妍很珍惜每一次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总想听一听他说话的声音。

星辉之下，江燃川嗓音清冽：“已经处理好了。你呢？”

程妍不知道他问她的是什么：“嗯？”

“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程妍脸颊微微一烫，好在夜色够暗，他不一定看得清。

程妍酝酿了一下：“当然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小叔叔每天都尝试新的黑暗料理。”

原谅她怂了，话到嘴边，她还是紧张的想为自己的想念找个借口。

这个回答，似乎和江燃川想的一样，他不急不缓的猜到：“各种各样的方便面？”

提到这个话题程妍就有一腔悲愤无处宣泄。

“何止！！别人煮面是只放调料包，他还要再加上其他奇奇怪怪的火锅底料，每次不是咸了就是一股子怪味。”

江燃川的眼眸里落入程妍鬼灵精怪的表情，他已经能通过她的神态感受到程隽这段时间的虐待了。

江燃川揉了揉她随晚风浮动的长发，带着些哄的意味：“我回来了就好啦。”

程妍怔了怔，江燃川的动作太温柔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缘由，程妍自己都要误会了。

江燃川对她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燃川哥……”

“嗯？”

程妍疑问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响才吐出几字：“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江燃川愣了一下。

少女的目光灼热又热烈，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好奇。

江燃川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喜欢谁这个问题，可他没想到他还是愣了一下，心跳也莫名其妙乱了起来，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些反应。

江燃川不知道怎么回答，反过来逗程妍：“怎么，是妍妍有喜欢的人了？”

程妍没有像以前一样笑着和他打趣，而是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说完这席话，程妍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呼吸沉重了不少，心跳也愈发的快。

她的气息与江燃川交融，江燃川心里的节拍突然乱了，有些后悔刚刚这样逗她。

正常来说他作为和程隽一样的长辈理应该问一问的，可这一刻他心底竟然多了些没有缘由的心烦意乱。

很想知道她心里那个人是谁，又找不到说服自己为什么想知道的理由。

江燃川觉得，他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在偏离自己最原本的轨道。

好像某个地方，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程隽知道这件事吗？”

程妍心里准备好的告白词，在听见江燃川这句话后彻底被浇灭。

拜托……

程妍哭笑不得：“哈哈，我开玩笑的，根本没有的事。”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江燃川意味深长的看了程妍一眼。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江燃川感觉得到，在她提起那个人时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认真。

小女孩的演技太拙劣了。

没关系，她不想说，他也不逼她，等她想通了应该就会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