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声。
陈怀柔忙打圆场道,“并非如此,沈大人还未到而立之年。”
陈芳菲翻了个白眼,“生辰一过就而立。”
赵茉心里明白了,原来她也心仪他,那么好的人,不怪她们都对他上心,只是她早就没了与他在一起的资格。
陈芳菲又抱怨道,“不过那老古板被姜家那名叫姜云簌的庶女灌了迷魂汤,竟说什么非她不娶。”
“不是说他对亡妻念念不忘么?我看啊,男人都一个样儿,没有好东西。”
陈怀柔心里咯噔一下,美目盛着怒意,“你听谁说的他非姜云簌不娶,别抹黑沈大人的名声。”
陈怀柔小声嘀咕着,“咱爹啊,爹与圣上闲聊时,圣上无意中说漏了嘴,圣上说的话不会有假吧?”
陈怀柔心里凉了半截,“腾”地一下从石墩上站起来,万分焦急,“我到底该怎么办?”
赵茉听后也是诧异不已,问道,“他,噢,不,沈大人都已经娶过妻了?”
陈怀柔苦笑一声,“是啊,孩子都快及冠了。”
这时长廊入口处传来一道声音,“几位在聊什么呢?我来会不会打扰到几位?”
是卫念微,沈烨的表妹。
陈怀柔不冷不热道,“自是不会,卫家妹妹想来自然可以。”
卫念微来到亭中,见瓦剌五皇子身边的赵茉也在,她听祖父提起过锦荣公主的事,说当年圣上初登大宝,政局不稳、内忧外患,才派锦荣公主去瓦剌和亲。
她又想起表哥当年就是在护送公主和亲时,返程中路遇敌袭,落下一身沉疴。
卫念微来后,亭中无人再开口。
卫念微主动开口询问赵茉,“不知当年表哥在送公主去和亲的途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害得表哥落下一身沉疴,终年身似寒冰。”
锦荣自是不知,毕竟沈烨是在回城途中遭人暗袭。
赵茉惊讶道,“他受伤了?”
卫念微有些遗憾,“看来公主也不知当年真相。”
哪只赵茉又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卫姑娘可是心仪你表哥?才不远千里从青州而来。”
想起身居高位的表哥,卫念微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理所当然道,“我表哥那么好,我自然心仪他。”
“可本宫听说沈大人说非姜云簌不娶,卫姑娘身为沈大人表妹,不会没听说过吧?”
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听得出这句话拱火的成分居多。
陈怀柔疑惑地望望赵茉,赵茉暗中拍拍她的手,让她别轻举妄动。
卫念微一听,像淋了雨的狸奴,毛一根根立起来。
“那又怎样,只要表哥一日未娶,我现在住在沈府,与表哥朝夕相对,总有机会。”
说起朝夕相对,卫念微有些心虚,毕竟,他连沈烨的院门都进不去,沈烨又整日忙公务,影子都见不着。
什么朝夕相对都是假的。
赵茉毕竟经历那么多,一看卫念微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卫念微啊,还是太嫩。
想起筵席上引得沈烨频频投去目光的女子,又想起多年前自己胆战心惊、鼓起勇气向沈烨诉说心意的自己。
十分可笑。
赵茉凤眸闪过一抹幽光,从袖中取出一白色瓷瓶放在石桌上。
“这是一种吃了会让人当场丑态毕露的药,我与陈家姐妹还有话说,便先行一步。”
赵茉点到即止。
三人走后,赵茉盯着石桌上的瓷瓶看了许久,内心挣扎半天,颤抖着手将瓷瓶纳入手中。
躲在巨石后的三人见卫念微收了瓷瓶,陈怀柔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多问了句,“阿茉,那药果真只是让人出出丑?”
“要不,还是去找卫念微要回来?”
赵茉扶着她的肩道,“阿柔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