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起身,才发现躺了两日的身体早已虚弱无力。沈如周赶忙上前扶住他,温言劝道:“王爷这次病发的厉害,还是卧床静养一段时日为好。”
北修宴靠在软枕上,看了一眼书桌上堆放的文书,“本王已经昏迷好几日了,耽误了许多政事,还需要赶紧处理才是。”
沈如周见他不听劝,心中焦急,“王爷,身体要紧!枯木症本就应该多修养,不可过度劳神,还要心绪宁静,大喜大悲都会容易病发……”
正说着她又想起了北修宴这次病发的原因,脸顿时沉了下来,“尤其要忌欺辱女子。不然再导致病发神仙也救不回来。”
“本王什么时候欺辱女子了?”北修宴满脸狐疑,觉得沈如周这股火发的莫名其妙。
见对方不承认,沈如周直接把话挑明了,“王爷要不是想欺负萧若寒,也不会发病,秦铭都亲眼瞧见萧若寒衣衫不整的从您房中跑出去的,您还想赖账不成。”
“到底发生了什么?”北修宴不明所以。
沈如周没好气道:“你自己干的好事都不记得了。”
闻言,北修宴顿时头痛欲裂,他双手抱着头,极力的回想着病发时发生了什么,却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脑中闪过。
这种短暂性的失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骊山的山洞病发
时,也是醒来之后很多事情就不记得了。当初忘了沈如周的相貌,当时的他只记得她身上的味道,以及自己留下的扳指,所以才费尽力气找了她许久。
看到北修宴痛苦的样子,沈如周突然想到枯木症发作时人确实会神志模糊不受控制,而且醒来后会忘记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沈如周才彻底相信北修宴确实是真的忘记了这回事。
知道他不是装失忆耍赖,沈如周的气也就消的差不多了,她便把那晚的情形详细的告知了北修宴。
北修宴听后,沉默了片刻,对沈如周道:“我没有欺负萧若寒,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沈如周笑道:“我知道。我相信王爷的为人……”话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两声偷笑。
北修宴的眸色立时便暗了下来,沉声道:“谁在外边,进来。”
然后陆淮宁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眼皮都不敢抬一下,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不想,北修宴看到他胳膊上缠着的纱布,隐隐还有血迹,早已忘了教训人,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沈如周满眼愧疚,赶忙解释道:“王爷病发那晚淮宁来别院找我,刚巧遇到长临要杀我,淮宁为了救我才被长临伤了。”
陆淮宁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拍了拍沈如周的肩膀,眉眼含笑道:“
漂亮姐姐不必介意,一点儿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北修宴眉心微蹙,冷着脸责骂:“真够没用的。平日里不好好习武,连一个长临都打不过。”
此话一出,陆淮宁的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眼中尽是委屈,明明他已经很努力,师父还总是怪他学艺不精。
沈如周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忍不住出言维护,“淮宁还小,身量也没长足,打不过很正常。”
说完,她看了一眼淮宁清瘦的脸庞,又补充了一句,“王爷昏迷的这两日,淮宁担心的寝食难安,您倒好,一醒来就骂人。”
北修宴完全没料到沈如周如今跟她说起话来这般不客气,一时错愕的竟不知说什么好。
陆淮宁第一次被师父骂有人维护他,觉得自己终于有了靠山,心里越发希望漂亮姐姐跟师父在一起,这样以后师父发脾气他也不怕了。
武成王府里,萧辰衍在书房来回踱步,烦躁不已。他派出了许多眼线都没有找到沈如周的下落,越发笃定誉王把沈如周藏了起来。
这时,君武来报誉王妃到了,萧辰衍立马将人请进了书房。
自从宫中一别之后,慕婉清已经许久未见萧辰衍了,萧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