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盘算着要不要说出扳指的来龙去脉,但是事关她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
旁边的陆淮宁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劲,沉默片刻后壮着胆子道:“师父,就算这个扳指是男子式样的,但毕竟是漂亮姐姐先捡到的,你巧取豪夺还是有失身份的。”
“砰”的一声,北修宴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清冷的面容看向陆淮宁,不怒自威。
陆淮宁吓得缩了缩脖子,恨不能把刚才的话收回来。
“你这么闲,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北修宴极具威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陆淮宁摇头,咬牙回道:“还没,我现在就去做。”
话音刚落,人就一阵风一样出了书房,临走时还给沈如周留下了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北修宴见沈如周局促不安,
呼吸都快了几个节拍。到底是没再追究,开口问起了宫里萧辰衍的情况。
沈如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道:“这几日连续为武成王医治,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似乎是听到了一声冷笑,沈如周抬头时,却见北修宴依旧面容沉静,无波无澜,严重怀疑刚刚的冷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已经两日没有来给本王施针治病了。”北修宴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沈如周赶忙解释:“摄政王所患的枯木症本就不好治,须慢慢来。而且针灸时疼痛异常,如果连续施针,我怕王爷身体会受不住。”
北修宴神色阴沉,周身乌云密布,一副山雨欲来的低压气息。
“身体受不住疼?你也太小看本王了。”
他十几岁就上战场厮杀,刀风剑雨,几度走过鬼门关了,小小的针灸之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本王不能日日针灸,武成王就可以?你日日进宫,倒是殷勤的很!”
这句话落到沈如周的耳中只觉着怪怪的,北修宴这是在吃萧辰衍的醋?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沈如周就快速的摇头否定,她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