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在乡下发挥的空间更大,进城了,住那么小的房子,左邻右舍都离得近,种点什么都很容易暴露,想改善伙食都不行。
她再次否决了沈大山的提议:“爸,他们部队在山坳坳里,到城里有好几十公里呢,上哪给安排工作啊?你别想了,听说他们部队很多随军的军嫂都没事做呢,哪轮得上我。”
“那你还打算迁户口?”周群仙不满地嘟囔。
沈子芩吸了吸鼻子:“我这不是怕村里人说闲话吗?说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还留在家里吃你们的,住你们的,还要你们养。过几年小弟长大了,说亲人家听说家里有这么个大姑姐肯定不乐意。所以啊,我就打算先将户口迁出来,落到五爷爷留下的那个老房子里。”
“这怎么行,回头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呢!”周群仙不答应。现在村里人都知道她闺女攀了高枝,这最后还住在村子里,不是惹人笑话吗?她丢不起这个人。
沈大山拿起烟斗用力敲了敲,显然也是很不高兴。
沈子芩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策:“妈,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现在秦征的态度你们也是知道的,硬碰硬没好处,他这人性格强势,只能顺毛捋,跟他对着干没好处。”
“如今他心里还怨我,我若是跟他提这些要求,只会将他推得更远。但我不哭不闹,婚后一个人搬去老房子住,三天两头给他写信,寄些鞋垫、布鞋、衣服、吃食之类的,温柔小意,时间一长,他就是铁石心肠也得软化了。到时候想想我这些日子吃的苦,他还能不管我啊?”
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沈大山的老丈人谱没法摆了,也不能跟村里人炫耀了,有些不高兴:“那得多久啊!”
沈子芩抿唇浅笑,声音依旧和软:“估计短则几个月,长则一两年吧。秦征这人正直,讲义气,只要咱们一直对他好,迟早能打动他。你看,咱们家在村里之所以过得这么好,还不是大家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惦记着爷爷当年情分,不然队里每年能给咱们这么多工分?”
沈大山两口子都是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上工经常磨洋工,真要计较,他们一天五个公分都拿不了,但每天还是给他们算七八个工分。
这是因为沈爷爷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夫,医术高明,而且医者仁心。不管谁家生了病,只要一叫他就去,遇到没钱的时候赊账、免除医药费都是常有的事,七十多岁了,他还经常上山采药给村民们治病。
这附近几个公社,几乎家家户户都承过他的情,有些还有救命之恩。
不然谁这么纵着沈大山。
被闺女揭了老底,沈大山有些不高兴,咳了一声:“秦征真的能听你的?”
沈子芩无奈地摊手:“他心里不痛快,咱们就是强迫他把我带走了,回头他不让我管你们,离那么远我能有什么法子?”
这话真是问到他们两口子的心坎里去了。
周群仙拍板同意了:“是这个理,大山,还是咱闺女想得周到。”
“那就这么办吧。”沈大山总算开了金口。
但这还不够。
房子是有了,但房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沈子芩趁热打铁,继续道:“爸,五爷爷那房子里能用的东西都被人搬走了,连张床都没有,回头得从家里搬些家具被子之类的过去,不然没法住。”
一听要从家里拿东西,周群仙不乐意了:“你傻啊,秦征有钱,缺什么让他给你置办新的多好。”
依秦征今天的态度,她要是开这个口,秦征肯定会掏钱的。
但两人非亲非故的,这婚姻也名不副实,迟早要离的,沈子芩不想占他的便宜。
她故意跺了跺脚,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妈,敢情我刚跟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咱们昨天才问秦征要了三百块的彩礼钱,这又问他要钱,他心里能痛快?你到底想不想女儿好,想不想咱们这个家以后越来越好啊?”
“就是,头发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