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外罩金线滚边霞影纱,头戴碧玉瓒凤钗,红梅金丝镂空珠花,配碧玉耳饰,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富贵逼人的凌厉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大夫人,听下人来报,三老爷正在大爷书房议事。”贴身嬷嬷来报。大夫人王氏眉头微皱,三房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自从三个月前与老爷政见不合两人已经许久未曾私下见过面,此次三爷亲自前来必然是有什么事发生。“派小厮去门口候着,有任何吩咐及时来报”,王氏吩咐道。当前最要紧的还是女儿嘉芙的大婚,从一年前圣旨下令赐婚到今天,王氏的一颗心总是悬着没有落下来过。
如今大晟看似百姓安居乐业,内里早就暗潮涌动,各方势力拉锯不下,成年的皇子众多,近半年当今圣上龙体欠佳,已罢朝过三次,朝中议论纷纷,原本定于年后的婚期突然提前,对外宣称是钦天监夜观星象明日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吉日,实则是借大婚冲喜。想起这些事王氏眉头微皱,大婚一应器物早已准备妥当,婚期提前也无防碍,只是女儿嘉芙性子温柔嫁入皇家这一是非之地,王氏想到自己从小金尊玉贵养大的女儿,以后要谨言慎行,规行矩步,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夫人,大爷让小厮来报,七小姐今晨失足落水,性命垂危。三爷已派人去请江太医了”“什么.......”王氏失手碰倒了手边的茶杯,“王嬷嬷,你速去库房取我陪嫁母亲给我的那颗丹药送去三房”,“夫人,不可,这颗丹药是当年青城山山主所赠,有市无价,当年你生二少爷难产都没舍得用....”,“现在情况不一样,嘉芙明日大婚,若音音有个三长两短,这事会影响嘉芙一辈子,再则一颗丹药若能救得音音一命也算是物得其用了。”
当裴家三爷回到了三房的时候,王嬷嬷也带着丹药到了,“三爷,这是我家夫人命我送来的,这颗丹药是夫人的陪嫁,赠丹人曾说,若遇性命垂危,一颗可医。”“大嫂大义,铭感于心,此大恩,定当涌泉相报,若今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裴三爷说完对着大房深深鞠了一个躬,王嬷嬷忙侧过身说“三爷,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一定会如实转告我家夫人”便告退离去。
江太医到的时候,已近黄昏,天边残阳如血,笼罩着三房的院落有一种诡异的静谧感,屋内传来江太医和裴三爷的交谈声,“此丹药乃青城山不传之密,万金难求,解百毒确能起死回生,七小姐情况凶险难辨,可以一试,我再开一调理的药方,其他的就看天意了。”“多谢江太医妙手仁心,,爱女情况凶险,还请您在此歇息一晚,裴某定有重谢”“裴寺监严重了,医者父母心。”“来人,带江太医去厢房休息,好生照料。”安顿好江太医后,裴明辉同夫人亲自给躺在床上的裴嘉茵喂了药便吩咐仆妇守在床前,相携前往正厅。
正厅的堂下跪着裴嘉茵的乳母孙嬷嬷,看到主君主母相携而来,全身抖如筛糠,哭天抢地说自己不知情,裴嘉茵生母赵氏身边的蒋嬷嬷见状,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孙嬷嬷脸上,顿时孙嬷嬷的脸上浮肿出现了掌印,“孙氏,裴家供你穿金带银你就是这样看护小姐的?你这条贱命都抵不上小姐的一根头发丝,劝你把小姐落水的事如实招来,不然小心你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三爷,三奶奶,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七小姐确实是在花园的湖边失足落水,奴婢不敢欺瞒。”裴家三奶奶听后怒不可遏,“这么大一群仆妇连个六岁女童都看护不住,要你们何用,来人,绑了孙嬷嬷择日发卖。”
此时躺在床上一无所知的裴嘉茵正眉头紧锁,表情十分狰狞痛苦,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片刻后,她的表情开始恢复平静,秀眉微蹙,高挺的鼻梁还挂着汗珠,如玉的脸庞已经能初见倾城模样,当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时,裴嘉茵睁开了眼睛,潋滟的眼眸里满是不符合年龄的怨恨和不甘,把身边的丫鬟吓得连连后退,看到裴嘉茵醒来了,立马有仆妇前往正厅请裴三爷和三奶奶,而此时睁开眼睛的裴嘉茵看到眼前的熟悉的碧纱帐和雕花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环顾一周,这是她十岁之前的闺房,床头放着娘亲亲手给她缝制的布